卷,最上面压着张便签:“周明远的钢笔在火灾中烧毁了,但他的墨水瓶找到了。“沈墨翻开最后一份尸检档案。死者右手握着骨笛的照片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拿起红笔,在报告空白处写下:“死者:未知。死因:完成了一场本不该完成的仪式。“合档案时,晨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桌面投下一格格金斑。阿黄蹲在窗台上,望着远处殡仪馆外墙的方向——那里的雾气已经散了,但它的尾巴还在轻轻摇着,像是在说些只有自己听得懂的话。沈墨摘下白大褂挂在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扣。那里别着个微型记录仪,是第七夜值守时他偷偷戴上的。此刻屏幕上的红点还在闪烁,记录着他每一次心跳的频率,每一次呼吸的节奏,每一声可能被忽略的、来自身体深处的异响。他按下暂停键,又松开。明天,他想,明天要重新校准脑电图机的参数。有些数据,可能需要更仔细地......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