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但沈默已经将那颗牙含进嘴里。他咬碎它的瞬间,尝到铁锈味的血,碎牙在舌尖拼成个歪斜的“×”。整面墙轰然塌陷。灰尘弥漫中,沈默眯起眼。墙后是间布满监控屏幕的房间,每块屏幕都亮着,映出他们此刻的影像:他弯腰的弧度,苏晚萤鬓角的碎发,阿彩手里的喷漆罐,周工腰间的刻刀袋,甚至连小舟贴在他背上的手指都一清二楚。屏幕角落的时间戳在跳动:“2023-11-0523:47:12”“实时播送中”。而在主屏下方,一行血红色的字正在滚动:“观众已就位,演出重新开始。”灰尘缓缓落定。沈默伸手抹过最近一台监控的外壳,指腹沾了层厚灰——设备老旧得像二十年前的型号,却仍在运转。他转身看向其他人,苏晚萤正盯着自己的影子(不知何时已爬回脚边),阿彩在研究墙上的涂鸦,周工在检查塌陷的石缝,小舟则缩在他身侧,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兜里的残片。“过来。”他对着监控屏幕挥了挥手。屏幕里的“他”也挥了挥手,动作分毫不差。苏晚萤凑过来时,发梢扫过他手背:“这些监控……”“信号源。”沈默打断她,目光扫过每台屏幕的接口,“得查清楚它们在向哪里传输画面。”监控室的门在他们身后“吱呀”一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