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铁青的老消防员,毫不示弱地顶了回去。
“戴维斯!你他妈的眼睛瞎了吗?!我的人!在圣莫尼卡山口被伏击了!那是有预谋的袭击!不是简单的山火!我派去的小伙子是去救火的,不是去挨枪子儿的!”
“你派去的警察和我的增援队呢?他们也消失了!无线电静默!一点消息都没有!你现在让我把我剩下的人再派进去?派去哪?去送死吗?!去面对我不知道是什么的鬼东西吗?!”
“那你要我怎么办?!告诉市长因为你的消防员害怕了,所以我们眼睁睁看着洛杉矶烧起来吗?!”戴维斯咆哮道。
“那可能是恐怖分子!也可能是他妈的精神病纵火犯!但这不能成为你按兵不动的理由!你是消防局局长!你的职责是灭火!”
“恐怖分子?精神病?我们消防员在911的时候为这个国家流过血!国家不作为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遭受这样的事情!你叫我怎么能派我手下的出去送死!”
就在两人快要打起来的时候,一名消防大队长站在办公室门口开口说道。
“局长,让我们去吧。”
警察局局长戴维斯和消防局局长查尔斯同时扭头,看向办公室门外。
那里,站着一群已经穿戴整齐防火服、头盔夹在腋下的消防员,他们的脸上没有豪言壮语的激昂,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查尔斯看着他的队员们,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这些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兵,他知道每个人名字,知道谁家里有年幼的孩子,谁刚买了新房,谁正准备退休。
“汉森……你们知道前面是什么吗?我们失去联系的那些人……”查尔斯声音沙哑的说道。“我们知道,局长。”名叫汉森的大队长打断了他,语气依旧平静的继续说道。
“我们听到了零星的无线电通讯,知道这可能不是普通的火,很有可能会对我们进行伏击。”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身后的队员们,然后重新看向两位局长:“但外面的人还在打电话求救,火还在烧,而我们是消防员。”
戴维斯局长也沉默了,他脸上的怒气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敬意和沉重。
“汉森,我命令你,带队前往圣莫尼卡山附近灭火,好莱坞山暂时不用管,他们肯定已经在第一时间联系私人消防队了,一旦发现任何异常……我授权你们立刻撤退!明白吗?!。”查尔斯一字一顿的说道。“明白,局长。”汉森大队长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礼,他身后的所有消防员也同时敬礼。没有多余的废话,汉森转身,大手一挥:“出发!”
消防员们沉默而迅速地跑向车库,引擎的轰鸣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不再是零星的几辆车,而是庞大的车队,闪烁着刺眼的红光,如同奔赴战场的士兵。
好莱坞山,这里是最具代表性的富人住宅区之一,以丘陵和蜿蜒的山路为主,许多住宅依山而建,能俯瞰洛杉矶盆地全景。
最著名的就是山上的好莱坞标志牌,几乎是洛杉矶的象征,这里聚集了大量的明星和导演,制片人和音乐人住在这里。
不过这座象征着名利、奢华与梦想的山丘,此刻正被远处蔓延而来的不祥橘红色光芒映照,空气中开始飘散着细微的烟尘颗粒,不再是往日清新的山风。
那些设计前卫,造价数千万美元的豪宅里,充满了恐慌和失态的尖叫。
“消防员呢?!为什么还没来?!”
“快联系保险公司!我每年缴的保费比我助理年薪都高,他们必须派人来!”
“天啊,火已经烧到山脚了!如果我的原版唱片收藏毁了,你们知道它们值多少钱吗?!”“我的经纪人呢?!让他立刻给市长打电话!我的艺术品收藏!我的奥斯卡小金人还在里面!他们必须优先保护我的房子!”
“什么?私人消防员被其他地方叫走了?我出十万美元,现在立刻让他们来我家灭火!”
那些好莱坞巨星们为了保住自己的房子像是参加拍卖会一样不断的报出高价,来换取私人消防队的优先权。
当一辆辆喷涂着各家保险公司标志、装备比市政消防车更加精良的私人消防车队轰鸣着驶上蜿蜒的山路时。
别墅里的巨星们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有钱但是这样一栋不菲的别墅还有里面的藏品损坏,也会让他们肉痛,甚至是破产。
“看!他们来了!我就知道钱不会白花!”一位动作巨星对着手机得意地喊道,仿佛刚刚那个惊慌失措的人不是他。
“快!让他们先来我这里!我出十五万!”另一位制片人对着自己的助理尖叫,试图在临时的“拍卖会”上竞价,确保自己的豪宅得到最先的保护。
私人消防队的队长们通过无线电冷静地沟通,划分区域,水罐车开始围绕着一栋栋价值连城的豪宅喷洒阻燃剂,队员们熟练地清理着周围的植被,建立防火带。
一切看起来专业,有序,仿佛金钱真的能够构筑一道防火墙。
但是这种用金钱买来的安全感并没有持续多久。
远方的地平线上,那橘红色的光芒非但没有减弱,反而以惊人的速度变得更加明亮。
这时一个徒步者从山脉的方向慌张的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