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味里竟掺着点若有若无的腥气
像那天在阁楼闻到的味道
阳光透过档案室的窗户
在地板上投出长方形的光斑
赵野推开窗户
新鲜空气涌进来
冲淡了屋里的霉味
他掏出手机
给博美发了条信息：“狗屎样本检测出来了
里面有少量安眠药成分
你早就计划好了
”&bp;信息发出去没几秒
就看见博美从对面楼道的窗户探出头
朝他挥了挥手
博美的厨房里
水流&bp;“哗啦啦”&bp;地冲过巧克力蛋糕模具
模具上的巧克力残渣被冲得干干净净
她盯着模具内壁的纹路
想起那天混狗屎时的决绝&bp;——&bp;其实从泰迪第一次放大音乐开始
她就没打算只做&bp;“忍气吞声”&bp;的人
水流溅到手腕上
冰凉的触感让她笑了笑
手指在模具底部敲了敲
发出清脆的&bp;“笃笃”&bp;声
赵野坐在办公桌前写调查总结
钢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里
他把&bp;“25&bp;是林大佬女儿的生日”&bp;补在备注栏里&bp;——&bp;之前拼档案时没注意
刚才女孩亲口说的
那天正好是她的十岁生日
泰迪却把她锁在卧室里
桌上的新床单样本放在一旁
是博美早上送过来的
巧克力色的布料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他伸手摸了摸
布料柔软得像云朵
博美在卧室里铺新床单
手指抚平床单上的褶皱
想起赵野发来的信息
嘴角勾了勾
她早就知道狗屎里加安眠药能让泰迪嗜睡
只是没料到会正好碰到林大佬的女儿&bp;——&bp;这或许就是&bp;“报应”
来得不算太晚
床单铺好后
她躺在上面
能闻到布料淡淡的香味
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档案室的文件架前
赵野把&bp;“404&bp;机房案”&bp;的新档案贴好标签
标签上&bp;“已结案”&bp;三个字的红印格外醒目
他刚要把档案推进架格
就看见博美发来的照片&bp;——&bp;墙上挂着面锦旗
上面写着&bp;“正义使者”
落款是&bp;“林氏”
锦旗的边角沾着点银色的磁粉
他用指尖蹭了蹭
磁粉的触感和之前录像带里的一模一样
心里突然明白
林大佬恐怕早就知道&bp;404&bp;机房的秘密
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博美站在锦旗前
手机镜头对着锦旗拍了张照
发给赵野后
她伸手摸了摸锦旗的布料
丝滑的触感里藏着点硬邦邦的东西&bp;——&bp;是个小小的金属牌
翻过来一看
上面刻着&bp;“25”
和档案纸上的数字一样
赵野锁上档案室的门
新钥匙在锁孔里转了圈
发出&bp;“咔嗒”&bp;一声脆响
他把钥匙揣进兜里
转身时正好看见快递员给博美送包裹&bp;——&bp;一个包装精致的巧克力盒
没有寄件人信息
博美接过包裹
指尖碰到盒子的瞬间
就知道是林大佬送的&bp;——&bp;盒子上的丝带和那天她送蛋糕时用的一模一样
她抱着包裹走进屋
拆开时听见丝带&bp;“窸窣”&bp;的响声
里面的巧克力摆得整整齐齐
每颗上面都刻着个小小的&bp;“林”&bp;字
和女孩项链上的吊坠一样
赵野站在楼下
看着博美屋里的灯光
掏出手机给高明发信息：“明天继续查&bp;404&bp;机房的剩余档案
可能还有线索
”
赵野靠在档案室楼下的树干上
手机里播放着本地新闻
主持人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康安医院&bp;404&bp;机房旧址施工时
挖掘机的铁铲铲起带血的泥土
镜头拉近
能看到深褐色的布料碎片挂在铲齿上
经初步勘察
泥土中发现一具不明身份的尸体
目前警方已介入调查
”&bp;他抬头看向博美家的窗户
暖黄色的灯光透过玻璃映出来
能隐约看到博美坐在沙发上吃巧克力的身影
博美盯着电视里&bp;404&bp;机房的画面
嘴里的巧克力甜腻得有些发苦
她指尖突然发凉&bp;——&bp;泰迪和上级落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