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二三轮的间歇,颜开没有什么事情做,可他依旧起得比较早。
刚一出房间,就看到荀徐舒从他的房门前路过。
“荀师侄早上好啊!”颜开率先打招呼道。
“小师叔早上好,”荀徐舒停下脚步,看向颜开,问道,“小师叔,你一早上是来了什么客人吗?”
“客人?”颜开先是有些疑惑,随后立刻反应过来了,他忘记荀徐舒的视觉有些特殊了。
荀徐舒先天失明,入玄玉山后,修了一种名为“魂视”的秘法,能直接看到灵魂。
这种视觉是无视遮挡物的,所以荀徐舒能轻易的看到颜开的床上还躺着一个人。虽然她没有办法探知那究竟是谁,但那也能知道是一个女人。
“是有一个‘客人’。”颜开倒也大方的承认了。
荀徐舒是一个安然娴静的人,她也不会去随便到处乱传。
“我知道了,我不会说出去的。”荀徐舒轻点了一下头,随后缓步离开了。
她走后,颜开一个隔空脑瓜崩弹醒了程莺。
程莺有些不耐烦的坐起了身,说:“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会儿?”
“还睡啊?你都被师侄捉奸了!”
“切……”程莺满不在乎的说,“捉奸就捉奸,男欢女爱那很不正常?闹到大师兄那里,还能浸我猪笼不成?”
修仙之人也没有那么深的伦理纲常,玄玉山的桃色趣闻也不少。
只要不是给人带绿帽子,或者说师徒间犯禁,大部分人也只是当八卦听听。
听到程莺的话,颜开知道她误解得有点深,便解释道:“人家都不知道在我房间里的是你,也没有到处乱传的想法,你不要去为难人家小姑娘。”
“小姑娘啊?”程莺收起了锋芒,便问道,“是钟锦熙?还是荀徐舒啊?”
整个会馆里能被颜开称为小姑娘的,也就只有这两人了
颜开还没有回答,程莺便自答道:“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了,这个时候能起这么早的,估计也就只有三师姐手下的荀师侄了。
当年我和五师兄都认为这孩子走不远,可就现在来说,我们确实看走眼了。”
“三师姐看人方面确实有一手,另一方面,她也确实比较努力。”
程莺建议道:“以她的心志和所遭受的苦难来说,你或许真的可以优化一下她的灵根。”
“那也要等到大比之后了,”颜开从架子上取下程莺的外衣,扔给她,说,“好了,师姐,你真的该起来了,不然长生派那边要说你怠工了!”
“今天又没比赛,让他们自己叫唤去!”
话是这么说,程莺还是将外衣给穿上了,对颜开说:“我肚子饿了,我记得你厨艺不错,给我做饭!”
“那安静待在我房间里,不要弄出什么响动。”颜开叮嘱完后,就离开了房间。
程莺狡黠的说:“我保证很乖的!”
真的吗?颜开不太信!
出了房间以后,颜开就给他的房间下了禁制,哪怕程莺在里面打铁,里面的声音也传不出去。
颜开下了楼,看到荀徐舒正在端坐冥想。
在她的面前,两个水墨构成的人正在激烈的打斗,一个人手持鲤杖,一个手持霸王戟。
每个会馆的面积都不小,场馆占了很大比例,至少能够支持金丹修士进行简单的操演。
秉承着见者有份的原则,颜开向荀徐舒问道:“要吃点东西吗?我正好可以要去厨房做饭。”
正在打斗的水墨瞬间消散,荀徐舒抬头看向颜开,问:“我也可以吃吗?”
“顺带多做一份就是了。”颜开摆了摆手,就转身去了厨房。
荀徐舒因为自身经历的原因,再加上她师父本来就不是那种会去开解人的性格。
所以,她骨子里存在着那种谨小慎微、较为敏感的性格。
馥州会馆的厨房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开灶了,颜开原本以为这里会比较脏,但没想到这里还有人在使用。
莫不是有人半夜肚子饿了,来开小灶?
颜开推开厨房门,厨房里的严战被吓了一个激灵。
只见严战手拿蒲扇,正在给一个小药锅扇风。
“你又在搞什么啊?”颜开没好气的说,他倒想看看这次严战又能整什么花活。
见到是颜开,他松了一口气,解释道:“颜前辈,我这是在熬药,我看看能不能稍微缓解一下我的症状。”
“熬药?”颜开满腹狐疑,“你哪里来的方子?哪里来的药?”
“这是我在医书上看的……”严战颇为骄傲的说。
颜开的眉头已经拧成了“川”字,没有一点岐黄之术的底子,看了一本医书,就敢抄一个方子去熬药?
什么“怀孕宝妈”自学X医?
他打开了严战的小药锅,用一根筷子,翻找了一下里面的药材。
熟地、当归、川芎……还好,基本上吃不死人。
颜开也稍微懂些医理,简单琢磨了一下锅里的方子,最终得出这是一剂补肝的方子。
可是补肝和严战的症状又有什么关系呢?
颜开稍微一思索,觉得这本医书的作者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