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然后“砰”地一声轻响,迅速把房门关上,隔绝了内外。他靠在门板上,长长舒了口气,抚着胸口心有余悸:“妈呀,吓死他了!一回头看到脸上、身上还挂着不少纸条、正在手忙脚乱往下撕的冬雪和冬梅,更是没好气地压低声音斥道:“还不快去把你们身上这些玩意儿清理干净!像什么样子!你们也是,怎么敢往主子脸上贴这东西?!”冬雪冬梅这才反应过来,羞得满脸通红,赶紧跑开去整理了。主子脸上的哪里是她们贴的,是主子自个儿贴的,她们的要不是后来实在是不好自己贴,也不会让主子动手。苏培盛又看向没什么表情的严嬷嬷,埋怨道:“严嬷嬷,您老也是宫里出来的老人了,怎么也不拦着点,由着主子这般…胡闹!”严嬷嬷没说话,只是回给他一个无奈的眼神。她不是没劝过,可格格兴致来了,哪里拦得住?索性…偶尔参与一下,也挺有趣的。不过,想起刚才主子爷那黑如锅底的脸色,严嬷嬷心里也打起了鼓,只盼着里头那两位祖宗别再吵起来。万一格格脾气上来又动了手…她不敢往下想。苏培盛显然有着同样的担忧,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于是,两人极有默契地同时竖起耳朵,紧张地贴着门缝,倾听屋内的动静。屋内预想中的剑拔弩张并没有发生。门一关上,弘晙立刻迈着小短腿跑到姜瑶面前,仰着小脸,指着她脸上残余的纸条,小眉头皱得紧紧的,语气严肃得像个小夫子:“额娘!你老实交代!你今天是不是偷懒没写大字,一直在这里玩牌?!”姜瑶被儿子抓包,眼神瞬间飘忽了一下,底气不足地辩解:“没…没有!额娘是写完大字才…才玩的…”声音越说越小。“哼!”弘晙双手叉腰,开始用姜瑶平日里教育他的那套话来反治其人之身,“额娘你以前怎么说的,做事不能半途而废!要持之以恒!不能偷奸耍滑!还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最近天气冷,你就偷懒,这是不对的!还有......”小家伙板着脸,插着腰,一本正经地,把姜瑶念叨得两眼发直,生无可恋。姜瑶想打断,但想着小家伙每天按时起床,即使现在天气那么冷,也没有偷懒不上学,她瞬间没了底气!不过!姜瑶的余光瞥到还站在不远处、脸色依旧黑沉的胤禛,眼珠滴溜溜一转,立刻计上心头!她猛地蹲下身,抱住儿子,摆出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无辜道:“宝贝啊!额娘撒谎,是额娘不对!但是!这不能全怪额娘,要怪…就怪你阿玛!都怪他!”这话一出,不仅弘晙愣住了,连一直冷眼旁观的胤禛也懵了!“怪阿玛?”弘晙眨巴着大眼睛,满脸不解。“怪本王?!”胤禛眯起眼睛,声音危险地重复道,“姜耀!,你把话给说清楚,本王倒想知道,关本王什么事!”姜瑶见成功转移弘晙的注意力,立刻站起身,动作利落地把脸上、身上残余的纸条全都撕掉。然后,她低下头,故意拉起脖子上那串水头极好、绿意盎然的翡翠项链,又晃了晃手腕上同品质的翡翠镯子;再指了指耳朵上配套的翡翠耳坠,摆出一副无比无辜、又带着点小炫耀的表情,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怪你啊,王爷你看看,你送的这些首饰,这么漂亮!这么好看!我一看心情就特别好!心情一好,就…就有点忘乎所以了嘛!所以…所以才一时贪玩,忘了写大字…这归根结底,难道不是王爷你的错吗?”她说着,还特意站起身,拎着裙摆优雅地转了一圈,展示身上那件淡紫色的、剪裁别致的旗袍;以及搭在外面的白狐毛斗篷,笑靥如花道:“你看,我为了搭配你这套漂亮首饰,还特意穿了这身新衣服呢!是不是费了好多心思!”今早,前院的小太监把东西送来,她一眼就看中了两样东西,正宗的保定面酱还有那三套首饰!面酱中午她就尝了,味道比她当初在清远镇上时,买的好吃了不少,一吃就知道是正宗的。而那三套首饰,姜瑶一看见,就仿佛看到了好多钱在眼前飘!两辈子,现实生活中,她从未见过。这个时候,她不知道什么原因,大多数人喜欢的首饰里,翡翠排名并不靠前,不像后世那般被推崇。人们大多喜欢,金银、玉石、珍珠、点翠等这样的首饰。就是珠宝店里,翡翠首饰的占比也很小。所以,当姜瑶看到绿意盎然的翡翠首饰时,她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这东西,她得好好保存好,当做传家宝传下去。然后,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试戴一番。至于,为什么后面会忘我的打牌!不过是她想着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