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把星,你刚回府祖母就病了。你还敢摆弄这些邪术害别人?”
“姜姝,你果然没安好心。侯府是陛下钦赐的爵位,你这是要毁了侯府的百年清誉吗?”
姜盈盈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与鄙夷,直直地钉在姜姝身上,仿佛姜姝是什么污秽。
姜姝沉默地着,只抬起眼去看姜盈盈,迎上她淬着恶意的目光,脸上既无惊恐,也无乞怜。
姜姝只是在观察。
姜盈盈的财运之气冒着裂痕。
姜姝心下了然,姜盈盈丢东西了,丢的还不是一般的物件。
姜姝毫无反应的反应显然更加激怒了姜盈盈。
她目光扫过姜姝的摊子:“给我砸了!全都砸了!”
几个家奴应了一声,举起木棍就朝姜姝砸来。
木棍带着风声落在姜姝的摊子上,上面的纸张瞬间飞得四处都是。
几乎是同时,有家奴挥舞着粗壮的木棍,向姜姝的腰上扫过。
姜姝绷紧腰身向旁边一旋,灵巧地躲了过去。
又顺着转身的劲,抬腿朝那个家奴的膝盖处猛地一踢。
姜姝的闪避完全出乎家奴的意料,那家奴没有防范,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姜盈盈没想到姜姝居然敢躲,气得脸色发青:“一群没用的东西!给我继续打!”
又围上了几位家奴,举着木棍就冲了上来。
只是姜姝身形灵敏,在木棍下面躲来躲去,愣是没有打到她身上。
姜姝一边躲,一边大喊着:“侯府恶奴行凶啦!”
“姜盈盈打人啦!”
姜姝挑了一段人流密集的街道摆摊,不用她喊这一嗓子,这么大的动静就已经引来有很多百姓围过来凑热闹了。
“这不是姜家的小姐吗,旁边那位姑娘是谁啊?”
“不认识,没见过。”
“不过我听姜盈盈小姐说,这位姑娘把侯府老夫人给克病了,是个扫把星!”
“是嘛,扫把星还敢出来摆摊算卦,打得好!”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姜盈盈从小在京城长大,人们自然更愿意相信姜盈盈的话。
姜盈盈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姜姝嘴角冷笑,其实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灵敏地转身跳到了一边,闭着眼睛,装模作样地掐了掐手指,嘴里念念有词。
姜盈盈不解地皱眉:“姜姝,你别以为装神弄鬼就能糊弄过去了,你今日必须给侯府道歉赔罪。”
姜姝猛地睁开眼,惋惜地叹了口气:“姜盈盈,你今日无缘无故污蔑我,还对我行凶,你是要遭报应的啊。”
“胡言乱语,我是在为侯府的清誉做事!”
姜姝撇了撇嘴,背着手绕着姜盈盈走了一圈,上下打量她:“姜盈盈,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还是快回去检查检查,是否丢了什么重要的物件。”
“姜姝,你莫要在这里唬我。”
“嗯,”姜姝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信与不信全在你。反正丢东西的不是我。”
姜姝胸有成竹的样子,的确让姜盈盈心里有些没底。
毕竟昨日姜姝就猜出来了母亲偷放印子钱的事情。
而且,她最近真的保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
姜盈盈给自己的侍女递了个眼神:“你回去看看。”
她又不怀好意地低声对姜姝道:“姜姝,你若是敢诈我,拖延时间,我一定把你嫁给比王员外更恶心的人。”
姜姝笑了笑:“拭目以待哦。”
姜姝跑到那辆豪华马车旁边,敲了敲马车身:“车里那位,若是我说准了姜盈盈的事,你可否手收下我的符纸,把银子给我?”
少女欢快带着点讨好的话语进了萧时的耳朵里。
萧时没有回答她,他静静地坐在车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了镶着金丝边的袖口。
若是姜姝知道了是他,还会如此对自己吗?
不多时,姜盈盈的侍女就喘着粗气跑了过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那幅画真的丢了!”
姜盈盈脸色陡然一变,嗓音有些抖:“不可能,我放在暗格里,没有动过,怎么可能丢了?其它地方你找过了吗。”
“小姐,都找了,真的不见了。”
啪!
姜盈盈立刻就向丫鬟脸上甩了一巴掌,她睁大了双眼:“你胡说!”
那侍女没有辩解,只是立刻跪在地上,十分着急道:“小姐,事关重大,您还是快回府吧。”
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姜盈盈小姐真的丢东西了,遭报应了?”
“看这丫鬟的反应,丢的还不是一般贵重的物件呢。”
“那这位算卦的姑娘说的没错啊,她还确实有点真本事呢。”
姜盈盈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她双眼带着狠厉,指着姜姝:“姜姝,你就是个灾星,乌鸦嘴。你知道因为你这一说,我丢了什么东西吗?”
“你等着陪葬吧。”
姜盈盈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带着人急匆匆离开了。
姜姝看着姜盈盈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心里琢磨着,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