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铮挑了挑眉，看着姜衿衿：“吃饱喝足就要翻脸不认人了，这有点过分了吧？”
“我照顾了你一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么直接赶我走，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点，女朋友？”女朋友三个字刻意放慢了语调，姜衿衿品出了几分打趣的味道，她也抬起头来看向了程铮：“在你那张脸还没完全好之前，我不是很想听到女朋友三个字。”
话没说得太直白，但程铮却听懂了：“你嫌弃我丑？”
姜衿衿很实诚地点点头：“不是有点嫌弃，是特别嫌弃。”
她指了指几个位置：“这几个地方还有些肿，看着不太舒服，我有点吃不下饭。”
程铮笑了：“合着我现在还影响你食欲了？”
“是啊！”姜衿衿也跟着笑了起来：“所以程总，你能不能先回去收拾一下养养伤再来，这样我比较能吃得下饭。”
“行啊！”程铮点头：“你都直接放话赶人了，我也不敢继续留下来了，现在就回去洗漱收拾一下，争取用一张干净的脸来看你。”
程铮说完，转身去收沙发上的电脑。
姜衿衿看着他的背影，想起还没交付的项目，不由关心道：““bug还有多少？能赶得上交付吗？”程铮没回头：“还有十组，加加班应该可以。”
还剩三天，却还有十组的代码没有调试完，姜衿衿不由皱眉道：“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程铮收拾好东西转过身来：“我看上去很像奴隶主？”
姜衿衿：“？”
程铮挑眉：“既然不是，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回去？”
“我充其量只能算个资本家，虽然会压榨劳动力，但也会付相应的酬劳，可不像奴隶主，不仅压榨你的劳动力，还想要你的命。”
姜衿衿被他逗笑了：“我看上去像是会为你卖命的样子吗？”
程铮偏了偏头，像是在认真思考：“那可说不准。”
“好好休息，我回去休息一下再来看你。”
路过姜衿衿的时候，程铮抬手在她头顶揉了揉，这个动作太过自然亲昵，两人都愣了一下。程铮反应很快地收回手放进了口袋，语气自然地说道：“想要带什么也可以微信发给我，来的时候带给你。”
“真的什么都可以吗？”姜衿衿看着他：“给我带台笔记本可以吗？”
程铮有些无奈，姜衿衿未免太爱工作了，生病住院都不老实。
“除了这个，其他都行。”
“那就没有了。”姜衿衿有些失望，但程铮决定的事情，她也没办法改变，只能安安静静在病房里住了两天。
住院期间慕远来看过她一次，其余时间都是程铮陪着她。
用慕远的来说就是，你自己的女朋友你不陪着，还想指望谁来陪？
程铮没说话，每天固定来医院陪姜衿衿十几个小时，然后中途回去洗个澡睡几个小时。
这两天在医院待的频率高的脸护士都跟姜衿衿夸起了程铮：“你男朋友真好，伤那么重还每天来陪着你，简直模范男友。”
这话也就听听，姜衿衿没说程铮每天来都抱着电脑敲代码，两人其实没什么话说。
姜衿衿出院的时候，距离交付还有两天。
一开始程铮是不想让她去公司的，毕竟感冒还没好利索，熬个夜指不定又发起烧来。
但姜衿衿坚持，程铮也只能退步，给姜衿衿安排了正常的作息时间。
其他人还是正常熬夜连轴转，姜衿衿则是按正常的时间上下班。
到了上班的点儿就来公司改bug，下班的时候就回酒店吃饭休息。
这几天，连吃的饭都是程铮严格把控的。
就这样，两天后，在规定交付时间前半个小时，终于把50组代码全部调试出来了。
连续测试几次都没有问题后，一群人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程铮给所有参加这次项目的员工都放了半个月假，他和慕远则要去见客户。
姜衿衿也有假期，是程铮帮忙争取的，他和陈总私交不错，帮姜衿衿争取到了一周的假期。程铮这两天应该挺忙，姜衿衿没去打扰他，休息了两天，才回了北城。
南北的差异很大，刚下飞机，姜衿衿就被冻得哆嗦了一下，电话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来电人是程铮，姜衿衿不算太意外。
程铮就在外面，姜衿衿走出去，一眼就能在人群中看到他。
托程铮那张青紫痕迹还没完全散去脸的福，姜衿衿要找到他真是一点儿都不费力。
她就带了一个小行李箱，程铮从她手里接过，见姜衿衿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程铮不眠想起前几天在医院时候姜衿衿说的话：“现在应该好很多了。”
出门前他特意看了眼镜子，和前几天相比，只是颜色有点深，肿胀都消完了。
她还什么话都没说，程铮就自己主动解释起来，姜衿衿顿时笑了：“你就一定知道我是在看你脸上的伤吗？”
“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现在可以完全确定了。”
姜衿衿来了点兴趣：“怎么说？”
程铮侧头看她：“姜衿衿，你眼里有光。”
姜衿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