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委屈地补充道。
“而且，秦总长刚才在电话里，还夸我来着……”
“还说……还说盼着我多搞点这种先进的宝贝出……”
“还说，越多越好，他全都要……”
“噗一咳咳咳！”
秦海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一张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又红又紫，精彩纷呈。
当着苏长空的面被这小子揭短，简直是公开处刑！
他狠狠地咳嗽了几声，强行挽尊。
“我那是……那是你的新型武器！！”
“再说了！就算你有资质，就算我鼓励你搞研究，你也不能不上报就直接试射！”
“万一失控了怎么办？万一掉到人口密集区怎么办？万一砸到花花草草怎么办？”
“这个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眼看两人又要绕回原点，苏长空及时打断了他们。
他的表情依旧严肃。
“行了，老秦，先别发火了。”
“现在追究责任不是重点，重点是，搞清楚这小子到底捅了多大的娄子。”
他转头看向陈星，眼神锐利。
“你小子，给我老实待着。”
说完，他摸出自己的加密手机，直接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我先问问航天那边的同事，看看你打下来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等待接通的间隙，苏长空又瞪了陈星一眼。
“你小子就烧高香吧！”
“幸亏你打的不是咱们自己的军用卫星！”
“不然，你这个罪过，就跟战时挖断军用光缆一个性质！”
“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陈星心里咯噔一下，但随即又有些疑惑。
苏老怎么这么肯定？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问，苏长空冷哼道。
“废话！如果是咱们自己的军事卫星出了问题，我跟老秦的手机，早就被打爆了！”
“还能轮得到你在这里跟我们解释？”
电话，就在这时接通了。
“喂，是我，苏长空。”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疑惑的声音。
“苏老？稀客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苏长空开门见山。
“问你个事，今天下午，东海偏北空域，有没有监测到什么异常情况？
比如……卫星被击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回忆。
“今天我们部门没有接到任何异常通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苏长空将事情的大致经过讲了一下，电话那头，语气中带着浓浓地不敢置信。
“老苏，你开什么玩笑呢？”
“被什么击落？导弹吗？”
“咱们的军演，都搞到打卫星这个地步了？”
“不对啊，我没收到通知啊！
再说了，咱们……咱们有能实战部署的，打卫星的武器吗？”
苏长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秦海也愣住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
是啊！
龙国……有能打卫星的武器吗？
答案是，没有！
至少，在官方的序列里，在他们这些高级将领的认知里，没有！
那些项目，还都躺在实验室里，停留在理论和模拟阶段！
苏长空缓缓地，像是脖子生了锈一样，一格一格地，把头转向了陈星。
秦海的动作，跟他如出一辙。
会议室里，那股因为愤怒而凝重的气氛，悄然改变了。
苏长空握着电话，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变得有些干涩。
“陈星……”
“我……我再跟你确认一遍。”
“你确定，你打下来的，是一颗在近地轨道上……稳定运行的卫星？”
“而不是……而不是那种刚刚点火，正在发射升空的卫星？”
这个问题，天差地别！
打升空的火箭，那是防空导弹的活儿。
打轨道上的卫星，那是反卫星武器，是足以改变未来战争形态的大杀器！
陈星看着两位大佬那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是……是的，苏老。”
“是近地轨道卫星，根据我们最后捕捉到的数据，轨道高度大概在……两千公里左右。”
“嘶”
苏长空和秦海，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声音之大，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二千公里！
普通的防空导弹，射高极限也就几百公里。
弹道导弹虽然能飞得更高，但那是抛物线，跟精准命中一个在太空中高速飞行的目标，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小子……他……他居然真的搞出来了？！
而且，还成功了？！
还他妈是“一不小心”成功的？！
这一刻，两人脑子里哪里还有什么“追责”，什么“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