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蛊惑了多名权贵,乃至是当今天子沉迷其中。
雨广直厌恶这类事物,但在王公贵族、当今天子的共同庇护下,他对那群飨食教的人无计可施。有次,他逮捕了一个掳掠婴孩去炼人丹的教徒,刚想对其判罪,却被上头一道命令阻止。
事后,那名教徒施施然走出监牢,徒留他攥紧双手,还在不久后遭到还陷、停职。
可以说,如今他既知道朝廷离不开飨食教,又想弄死飨食教的人,内心矛盾至极。
“如果能活捉冥河道人,或许能从他口中问出,飨食教的“丹瘾’该如何破解。”
如果不能,那就只好斩草除根了。
“死掉的飨食教余孽,才是好余孽。”
他眼神阴冷,放下筷子,起身,居高临下,眺望远方。
“五宗很重视此次大比,宗门的中底层基本都来了,除去负责守卫宗门的人外,高层也来了不少,只要把他们全部铲除,五宗必然元气大伤。”
“是时候去通知皇甫将军了。”
雨广直瞬间消失,只余呢喃声于风中消逝。
夏云逸眯起眼睛,看了眼苏府的牌匾,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转身抱拳,低头说道:
“诸位长老,那个自称冥河道人的飨食教余孽,就在里面。”
说完,他略抬起头,换上一副愤恨的表情,咬牙道:“请诸位长老,替那些死去的流民,以及被妖道残害的百姓,主持公道。”
见他如此情真意切,为首的长老白展锋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好,身为我藏剑峰弟子,就该嫉恶如仇。”
白展锋捻着胡须,装模做样地说道:
“城外大量流民被残忍屠杀,白骨露于野,实在是天怒人怨,若事情属实,我们一定会给无辜百姓一个公道。”
“可,可我听说他有苏长老庇护,该不会. ...”
夏云逸没说完,就被他给打断:“如果苏长老执意庇护,我将禀明宗主,撤销她的长老之位。”说罢,他和身边的黑袍长老对视一眼,对方须发皆白,面无表情,只有眼底燃烧着怒火。
“那个妖道,杀了风儿,我绝不会放过他。”青冥殿殿主万沧海怨愤道,“哪怕风儿真犯了错,那也只能由青冥殿律法来罚,何曾轮到他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万师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不要被嗔念冲昏了头。”白展锋轻抚长须,走上前去。
望着他的背影,万沧海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也跟了上去。
走到门前,白展锋一掌击出,手掌拍在门上,雄浑掌力爆发。
按他的设想,这门即便没有四分五裂,也该被他一掌轰开。
然而,片刻后,大门纹丝不动,他的表情也僵在脸上。
把手掌移开,白展锋看了眼连掌印都没留下的大门,逐字逐句道:“四气循环,好个妖道,还真是飨食教余孽。”
原来整扇门连同这座府邸,都被四气循环笼罩,他打出的掌力,会随四气流动分散到府邸各处,最后传导到地下。
这是飨食教的常用手段。
至于布置这一阵法的人,究竟是真的余孽,还是偶然拾到功法的幸运儿,这对他而言并不重要。凡是与飨食教有染的人,宁杀错不放过,这是五宗长久以来形成的共识。
白展锋脸色铁青,运起真元,附于掌上。
随后一掌击出。
轰!
府邸震动,石桌摇晃,使得桌上茶水洒下些许。
棋盘上,早落好的黑白棋子也因此而移动。
苏幽璃柳眉微蹙,瞥向门口,趁此机会,莫狄不着痕迹地移动棋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抿了口泡有枸杞的茶水。
收回视线,苏幽璃盯着棋盘看了一会,对比自己的记忆,幽幽道:“你动了棋子,对吧?”“有吗?”莫狄斜眼,“以我的下棋技术,有什么作弊的必要吗?”
苏幽璃不语,舔了舔唇角,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他,顺手落下一子。
他装出一副毫无察觉的模样,跟着落下一子。
看着棋盘上五颗黑子连成一线,莫狄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这局是我赢了。”
“赢一局五子棋而已。”苏幽璃摇了摇头,倏忽间整座府邸又震了一下。
她说道:“府邸的四气循环阵法撑不了多久,你有把握战胜外面的长老吗?”
“他们不是我对手。”莫狄收敛了笑容,面容平静,语气中带着一股自信,“正好以他们为磨刀石,印证我这段时间的所学所悟。”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以太层的预言早已为我揭露这一幕,而下一幕至关重要。”
他指的,当然是把夏云逸追杀到坠崖,最后偶遇天书了。
近段时间,他抽空把天雍城周围都扫描了一遍,尤其是那些存在悬崖峭壁的地方,却没找到预言中的天书。
由此,他推断,天书只能在合适的契机下偶遇,比如预言中夏云逸坠崖这一契机。
坠崖不死,偶遇天书,这应该是属于夏云逸的机缘。
轰!
又一声巨响,伴随着呼啸而至的狂风,两块门板重重砸向二人。
莫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