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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受腐化者(2 / 3)

无法像自己的原体兄弟科拉克斯那样化作真正的无声幽灵。

当他终于抵达营地外围时,眼前的景象让这位见惯了宇宙残酷一面的原体也感到了强烈的生理不适,这绝非他记忆中任何帝国泰坦军团的驻扎地。地面不再是金属或压实的土壤,而是变成了污秽、黏腻、深不见底的泥沼。

散发着浓烈腐烂与化学废料混合恶臭的墨绿色水坑遍布其间,咕嘟咕嘟地冒着一个个浑浊的、破裂时释放出刺鼻黄绿色气体的气泡。成群的、指节大小的绿头苍蝇像乌云般在营地中乱舞,发出令人烦躁的嗡鸣。更诡异的是,污秽的地面上竟顽强地生长着形态扭曲、腐败不堪的植物,巨大的瘤疥布满枝干,不断分泌着黏稠、散发腥气的黄褐色脓液,滴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污点。

基利曼面具下的眉头紧锁,准备踏入营地的脚步下意识地停顿了零点几秒。脚下这片污秽之地,让他产生了踩入无尽粪坑的厌恶感。

这景象,这气息,这扭曲的生命力一一答案呼之欲出:鬼狐军团,这支泰坦军团已然彻底沦陷,被慈父纳垢的瘟疫之力所腐化。混沌腐化的蔓延速度令人心惊,但更让基利曼感到一丝诧异的是其怎会被腐化的如此严重且迅速。

理论上,腐化最深的应是紧随战帅荷鲁斯(其本身就是行走的混沌漩涡)的嫡系部队;或是天性邪恶、极易被腐化者。鬼狐军团此刻出现在火星……要么他们是刚刚脱离荷鲁斯主力,被紧急调派支援火星铸造将军,所以在腐化方面要比其他火星叛军严重;要么……他们本身,就是混沌滋生的绝佳温床。基利曼的理智天平瞬间倾向后者,如果荷鲁斯能轻易将成建制的主力泰坦军团直接送入太阳系腹地,他早已挥师直扑兵力空虚的泰拉,何必在外围星域纠缠不休,构筑自己的势力范围?

因此问题的根源只可能在这支“鬼狐军团”自身,虽然基利曼本人与这支军团并无私交,但他们的恶名,那伴随着每一次征服行动的、毫无必要的大规模屠杀和灭绝行径早已传遍帝国声名狼藉。这正是极限战士在过去两百多年的大远征中,从未寻求过这支近在咫尺(安维鲁斯星系距离奥特拉玛并不遥远)的泰坦军团协助的根本原因。

第十三军团致力于完整地接收征服的世界,保留其人口、工业与宝贵的STC碎片。任何破坏尤其是针对不可复制古代科技的破坏,都意味着巨大损失。

另外一层考虑就是与鬼狐军团合作,意味着立即与日冕军团、壁垒军团等泰坦盟友交恶一一这些军团曾多次因鬼狐的暴行而几乎与其爆发内战。

一个不祥的念头闪过基利曼脑海,那些在大远征中劣迹斑斑的泰坦军团,似乎最终都倒向了战帅的阵营……而攻克神龙铸造世界后,重返泰拉的征途上,恰好就横亘着这支臭名昭著的鬼狐军团,宿命般的对决似乎已在星图之上标定。

最终基利曼还是没选择下脚踩上去,采用反重力低空悬浮的方式溜了进去,还好达叔模板让其身体表面能产生了一种看不见的能量层,帮助他隔离与外界的能量物质交换,之前其很少用这样的能力因为其作用对于他来说很鸡肋,毕竟这种能量层的防御能力并不算太强,其只靠自己本身的肉体强度都能免疫绝大部分伤害。

在狂风的呼啸和沙石的遮蔽下,他悄无声的潜入,沿途的景象如同地狱图卷,无数被纳垢瘟疫扭曲的凡人信徒和低级机仆在营地中蹒跚。肿瘤、毒疮只是最基本的“恩赐”;多生的眼睛在额头上茫然转动,额外的嘴巴在脸颊或脖子上开合,发出无意义的呓语;角质的硬壳、尖刺从皮肤下刺破而出,纳垢的“赐福”遵循着扭曲的法则一一越是虔诚,形态便越是离奇可怖。

基利曼无视了这些蹒跚的杂兵,目标明确如同精密的导弹,摧毁机库中沉睡的战争之神。他灵巧地利用建筑和翻滚的沙尘暴作为掩护,避开了几台在恶劣天气中艰难巡逻的掠夺者级和战犬级泰坦。透过浑浊的空气,远方一台如同移动山岳般的军阀级泰坦的巨大轮廓若隐若现,其头部巨大的传感器阵列如同灯塔般缓缓转动,扫描着四周。基利曼的心跳沉稳如常,但精神高度集中,小心翼翼地绕着该区域移动到其后侧。距离太近了,他无法百分百保证能避开那台庞然大物上装备的高功率鸟卜仪和广域扫描阵列。幸运女神似乎短暂地眷顾了他,接近那座由金属骨架和厚重装甲板构成的巨大机库时,恰好遇到几名黑暗机械教的低阶神甫驱赶着一队步履蹒跚、躯体锈蚀的奴工,押送着一些覆盖油布的物资艰难地向机库侧门移动。

就在沉重的闸门开启、神甫回身催促奴工的一瞬间,基利曼的身影化作一道模糊的蓝影,紧贴着最后一个奴工的脚跟,如同真正的幽灵般掠入了机库深处。带队的低阶神甫机械义眼中的红光猛地闪烁,一股强烈的气流扰动让他警觉地抬起头,布满管道和缆线的头颅左右转动,扫描仪发出高频的嗡鸣。然而除了呼啸的风沙拍打着机库外墙的声音,他什么也没探测到,困惑的低声咒骂声从他那改造过的发声器中传出,最终归结为一场幻觉或恶劣天气所致。

当基利曼真正踏入机库的核心区域,看到那些停泊如沉睡巨兽的泰坦时,他没有丝毫成功的松懈,相反,一股冰冷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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