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压着火,指节捏得咯咯响,“我还得忍那个顶替昭儿入教坊司的小贱人?!”
房门轻开,顾昭端着药膏闪身进来,反手带紧门,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爹爹房里灯还亮着。”她声音压得极低。
“听见又怎样?”顾海低吼,像只受伤的野兽。
“闭嘴!”
林淑芬指甲掐进儿子手臂,眼中寒光一闪,如同淬了毒的针,“再忍几日!等你妹妹的籍契彻底落定,顾娇进了教坊司的门,娘让你连本带利讨回来!到时候你想怎么出气都行!”
顾昭凑近,声音带着蛇信般的冷意,脸上却带着笑:“文书一下,她哭破天也得滚进那教坊司!就她那点火就炸、一点就着的炮仗性子,到了教坊司...哼,不死也得褪层皮。鸨母那边,可是‘特别关照’都打点好了的。”
顾海冷笑,肿着脸分析:“她没脑子?老头子那铁公鸡,平时一个铜板掰两半花的主儿,现在实打实被她讹走一万两!莽?我看未必是蠢!”
林淑芬嘴角勾起一抹狠毒又自信的弧度,仿佛已经看到顾娇的凄惨下场:“蠢不蠢,到了教坊司炼狱场就知道了。路,已经给她铺得‘平平坦坦’。这一巴掌,”
她抚摸着儿子脸上的伤,眼神怨毒,“娘要她用命,一点一点还回来。”
顾昭幽幽补了一句,如同给棺材钉上最后一颗钉:“不止她,整个顾府,很快都得改姓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