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吃喝玩乐,不就剩下这种交际了么。
就连褚颂一她们三个简单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后,也把话题转向商圈。
若说榕北市最值得她们关注的一件事,非北区经开区莫属。
但这种项目都跟上面沾了关系,没点本事和人脉的公司还真挤不上桌。
宋卿看着手里的纸牌,在桌面上推出数额较大的筹码牌:“我爸当然有想法,他们那群搞实业的现在明争暗斗,都在争夺名额呢,毕竟那么大一个项目,上面还那么关注,怎么可能不争取。”
“生意不好做,我爸快五十的人了,天天拉着我哥加班到凌晨一两点,我懒得插手公司的事,对他们的进程倒是一无所知。”
褚颂一窝在沙发里,在熟人局她显得懒散许多,连眉眼间的冷漠都淡化不少。
她今天手气蛮差,手里的牌怎么出都不合算,索性应付,输掉不少筹码。
她又输掉一局,看着宋卿把牌桌上的筹码牌大包大揽往回收:“谁不关注?都快抢成疯狗了。”
钟幼宜陪着她一块输,但她运气适中,输赢对半分,也没输多少钱。
褚颂一利索转钱,银行卡不断传出支出信息:“且看着吧,负责人迟迟定不下来,这场争斗远结束不了。”
钟幼宜回国不久,对这件事情关注程度却不低,她惋惜开口:“可惜鸣洲成立时间短,竞争力欠缺,不然我都想分一杯羹。当然,是替一一。”
她们三人身后有人经过,闻言一顿,心里琢磨两下附身趴在沙发靠背上,笑着说:“再说北区经开区?”
她们三个对视一眼,齐齐看向他。
宋卿明媚的脸上瞬间挂笑:“柳明铮,你了解?”
钟幼宜往旁边挪了一下,拍拍身旁的座位,柳明铮眼睛一亮,顺势坐下。
“我听我爸说过,我们家势小,争不过别人,但我那天路过我爸书房听见我姐夫和他聊……”柳明铮四处望望,压低声音继续说:“易鑫建设蒲家诚蒲总和上面有点关系,北区经开区一事,说不定他就是个突破口。”
褚颂一意动:“消息确切吗?”
柳明铮做手势比划了个八:“百分之八十。”
他怕她们不信,又说:“我姐夫亲口和我爸说的,你们也知道他家老爷子在政界地位不算低,虽说早就退了,但人脉广,这事保真。”
三个人视线交错,心中各有思量。
褚颂一暗中用指尖敲了敲膝盖,钟幼宜瞬间知其意,笑意盈盈看向柳明铮:“小柳总,我记得你们家能做管理系统搭建的业务吧,我这刚从国外回来,鸣洲总部也要迁回榕北,公司管理系统这方面还有所欠缺,不如我们聊聊?”
柳明铮眼前一亮,更加殷切:“别的我不敢说,管理系统搭建这方面我们公司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钟幼宜和他换了个地方详谈。
不请自来的褚相远推门走进,便看见一男一女相谈甚欢的场面。
他视若无睹,往里面走,掠过人群在褚颂一对面坐下。
沙发上残留淡淡的余香,褚相远脑海里浮现出一道身影。
褚颂一看见,意味不明笑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褚相远挑眉:“我不能来?”
宋卿笑看这兄妹两个小打小闹般的讥讽。
而不远处,随意一瞥的钟幼宜也看到那宽阔的肩背和骨相极佳的侧脸,话一顿,随后继续详谈。
直到身后侵略性极强的目光快要把她盯出个窟窿,她才和柳明铮聊完。
达成了合作一致的意愿,两人正常握手分别。
柳明铮看着面前明艳大方的女人,却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刺挠,回头就对上一双略显阴鸷的眼睛,一时无言。
钟幼宜仿佛感觉不到,上前两步,抬手替他理了理领口,轻声说了句:“别理神经病。”
柳明铮错愕,但他向来不多管闲事,尤其是这种管不起的闲事。
他笑了笑,举了杯酒饮尽,愉快走人。
而钟幼宜见他背影走远后,也端了杯酒饮尽,放下酒杯头也不回推门而出。
晦气。
褚相远收回视线,起身准备走人。
褚颂一颇有些玩味儿,看向自己的堂哥:“才来就走?”
“有点事,你好好玩,明天到公司细说。”
他又要走,褚颂一淡声开口提醒:“哥,记得分寸。”
褚相远喉间滚动,闷闷“嗯”了一声。
又意欲不明说:“我不是当年的我了。”
原地只剩下宋卿和褚颂一。
宋卿叹了口气,感慨:“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褚颂一笑了一声:“情情爱爱,你倒是懂得多。”
宋卿一说起这个就有兴趣了,立马挺直腰背:“那可是,我这些年也算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就是最近追的那个靳砚章太烦人,比你还不懂风月,简直木头一块。”她叹口气,“算了,不说了,都是泪啊。”
褚颂一看她兀自做戏。
她举了杯酒说:“行了,我也先走了,还有点事。”
“知道了,你们都是大忙人。”宋卿也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