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褚正锋连忙别过头,怕他们又叨叨生孩子的事。
昨天回来就说了半天,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褚舒禾当时就烦,指着他们就说老顽固,是不懂什么叫丁克嘛,还反过来把她两个哥哥吡一顿。“姑姑,这儿。“褚颂一听见动静,转身抬手晃了两下。褚舒禾眼前一亮,招呼着一群佣人一块往那边走,购物袋摆了一地,她一边拉着褚颂一说话,一边往外拿礼物给这两个小辈。姑父楚宴朝她们无奈一笑。
褚宝妤被一堆衣服和娃娃埋在沙发里不能动弹,褚颂一看不下去,把忙忙碌碌的姑姑拉到旁边坐好。
钟姨赶忙过来收拾,带着几个佣人把东西拿到楼上房间。褚舒禾把楚宴赶到褚正则他们那边,说女人家的悄悄话是不能听的,楚宴捞了个橙子利落走人。
褚舒禾先是揉了揉褚宝妤的头,随后饶有兴致问褚颂一:“一一呀,你告诉姑姑,你是不是谈恋爱啦,可不要骗我呀。人呢?怎么没带家里来给我过过眼啊,是不是你爸爸不同意啊?不用管他的,这个家不是他的一言堂哒,姑姑给你撑腰。”
褚颂一就知道,她这个姑姑那都挺好的,就是藏不住事。她对上褚舒禾亮晶晶的眼,顺着她说:"下次有时间的。”褚舒禾没偃旗息鼓,继续问:“有没有照片啊,给我看看啊,是叫林郁吧,当时听到这个名字你姑父还说有点耳熟呢。”褚颂一敏捷抓住她话里的重点,追问:“姑父觉得林郁这话耳熟?”“是喽,我当时还问他怎么耳熟啊,他说想不起来了,应该是在哪听到过吧,你也知道你姑父是医生,看过的病人太多了,保不齐是从哪个病历单上看见过一样的名字,这个名字也没多稀奇,重名也很正常啦。”褚颂一还想多问两句,但褚舒禾看见褚郝洋和褚相远回来了,赶紧朝他们招手,没问出的话就这样吞咽在嗓子里。
一想起林郁的事褚颂一就想跳过,他到底瞒了什么事还不清楚,她也没法不产生隔阂。
褚舒禾左看右看,没见到想见的人,便问:“远远啊,幼宜呢?她怎么没来啊?″
褚相远身上沾着点烟味儿,往那一坐就散开了,褚舒禾捂着鼻子说他又抽烟,年纪轻轻肺不要啦。
他笑笑说:“我和钟幼宜什么关系,人家来不来还能告诉我。”褚舒禾嫌弃他:“跟你爸一个臭德行,去去去,一边去,看见你就烦。”褚相远真要起身走人时她又叫住他:“让你走还真走啊,现在这么听话,让你把人追回来怎么这么不给力啊。”
看着褚相远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褚舒禾又叹口气:“算啦算啦,不说了,你们都大了,心里有自己的盘算啦。”褚相远没法,看向最会哄人的褚郝洋,褚郝洋接收到信号赶紧哄人,嘴甜的话不要钱一样往外说,哄得褚舒禾笑得一颤一颤的。褚舒禾按了按自己的眼角,生怕笑得长细纹,问褚相远:“你妈妈呢?还不肯出来吗?”
“又生病了,在庄园里养着呢,出不来。“褚相远笑了下:“她挺好的,您别担心。″
褚舒禾说哪里能不担心啊,这都病多少年了,多少年没从庄园里出来了,闷也要闷出病了。
褚颂一心思不在他们身上,一直惦念着姑姑那句觉得林郁的名字耳熟,看了眼站在窗边和人浅谈的姑父,还是起身走过去。楚宴看见她,还讶异了一瞬,和身边人说两句就朝她走来:“找姑父有事?”
褚颂一看着面前儒雅可亲的男人,带着敬意叫了声,这才问:“姑姑说您听过林郁这个名字?”
楚宴笑了一下,两个人走远一点:“是有点耳熟,但没想起来到底是谁。”褚颂一打开手机,找到林郁的照片,递给他:“他是医科大学的学生,研二那年被退学了,您认识吗?”
楚宴细细回想,还真想起来点什么:“这个人倒霉。”他是医科大学的荣誉讲师,隔段时间会去上两节课或是开个讲座分享一下经验,当时知道这件事也是凑巧。
他的课管得不严,学生听讲的认真程度还是在线的,但那一节课他们都拿着手机,还一群脑袋凑在一块窃窃私语。
这种现象没出现过,他当时也好奇发生了什么,下课就有交好的老师告诉他学校出了件大事。
褚颂一有些猜测:“怎么个倒霉法?”
“他啊,成了别人的替死鬼……“楚宴把手机还给她,浅尝辄止说:“那个人你也熟,是你二舅家的独子姜宇笙。”
楚宴没把话说满,说一半留一半,但深知姜宇笙为人的褚颂一心中有了成算。
他看着面前不算太熟的小辈,好言说:“或许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妈妈,当年的事她有参与其中。”
褚颂一聪明如此,再结合档案资料,早就猜到个七七八八。她慢慢吐出一口气,笑不出来,谢过楚宴后转身就要走,出门后觉得不妥,但心里实在有把火在烧,从管家那里要了包烟,坐在秋千上一口一口吞吐着她头一次抽得那样凶,浑身都冻僵,呼出来的气都透着寒意。八点整,准时开宴,褚颂一被钟姨叫了几遍才回过神。临进屋前收到一条短信:你要查的东西打包发你邮箱了,记得查收,尾款打我账上,附赠一句你要查的东西很奇怪,我甚至没怎么费工夫就查到了,像是有人故意透露引着我去查一样,鉴于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