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鞍上的皮革却是硬,对于初次体验骑马的人来说,哪怕踩着马橙,腿//间也不免摩擦受力,更严重者甚至能直接破皮流血。骑马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原先乾元帝望着夫人酡红的面颊,唇边还能带着笑,可当他低头在朦胧的光影间,看到夫人腿周骑马磨出的大片淤痕后,整个嘴角都沉沉压了下去,连带周身都溢出一股阴冷而压抑的气势。
这股气不是对夫人,而是对他自己。
温渺靠得近,对乾元帝的变化几乎是第一时间察觉,她受裙边遮挡,并不曾窥见自己腿/间的磨伤,便问:“是伤得很严重吗?”不然皇帝怎么会这幅表情?她刚在擦洗时模糊瞧了一眼,好像只是红了一片。
帝王面色依旧冷凝,握着那截药膏的手指微颤,哑声道:抱歉。”温渺心中一顿,“这么严重…”
说着,她略撑起手臂,半拢了一下裙摆,本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叫乾元帝这般小心翼翼,却见跪在她腿//面//间的帝王忽而俯身,鼻息滚烫,竟是吻了吻那片瞧着有些狰狞的淤红擦伤。
温热的唇落在略凉的皮肉上,在含糊间又低低向榻上惊讶、羞赧的妇人道了一句"是朕之过”。
虔诚而小心,不含情//欲,反倒勾得温渺小腹发烫,面红耳赤。夏宫内的烛火颤颤,床幔上暖辉流动,将人的身影变得朦胧模糊。侧颜姣美、身形丰腴的妇人撑着手臂,鬓发微乱,因此间略带热度的氛围而胸脯起伏,呼吸不稳。
在她面前,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衣衫完好,垂首俯跪,那姿态,好似正因犯错而在妻子的覆着裙摆的腿//间面壁思过、主动认罪。微凉的药膏融化在皮肤上,形成一片半透明的莹润痕迹,好似落下的融雪一般清凉柔和。
乾元帝在整个过程中都格外认真、专注,那副神态好似不是在为夫人涂药,而是在处理什么难以决策的奏折。
还是温渺实在受不住这股劲儿--可能是落在皮肤上的轻触,也可能是帝王那过于小心注视的姿态,总归她实在别扭,没忍住往后躲了躲。这一下却被皇帝认为是想要逃离,一把按住她的腰胯位置,嘴里低声安抚说:“夫人再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腰腹间的大掌有衣裳阻隔也依旧热如烙铁,烫得人身上发软。温渺最终自暴自弃,放松靠在隐囊、软被摞成了鼓包上,只抬起手臂,挡住了自己潮红的面颊和隐隐有水光的眼眸。烛台上的蜡缓缓向下流淌、积聚着,宛若一道粘稠的瀑布。不知道多久有,乾元帝终于起身,才想告诉温渺他涂好药膏了,一抬头,却见肤色都泛着薄红的夫人偏头靠在软垫上,连眼睫都浮着水汽。帝王看愣了许久。
他的夫人……好漂亮,怎么能这么漂亮呢?乾元帝喉头艰涩滚动了一下。
他忍着燥,整理好夫人膝上的裙子,只低声问:“可还会难受?”“不会。"温渺有些难以启齿。
那位置本就私密敏//感,而今又经过这一遭,实在磨人。她调整呼吸,忍着面上的薄红,低声道:“涂完药,陛下也该去休息了吧。”
言下之意是温渺在赶人了。
她现在多瞧乾元帝一眼,便觉得浑身上下的肌理都发热发麻。可乾元帝此刻哪里舍得远离,“夫人,天色尚早,朕再陪夫人坐一会儿。”温渺指尖捏着薄衾。
皇帝认真道:“朕保证,什么都不做。”
那模样,就差对天发誓了。
见乾元帝坚持,在加上某些说不清的心软,温渺低低从鼻腔中应了一声,她重新靠坐在隐囊上,抬手随便拿了不远处小几上放的书册。皇帝小心将烛台挪到更近的位置,在夫人随意翻看的同时,他则坐于榻上,就那么望着夫人。
最初温渺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亦或是转移注意力,但看了一会儿便真有些沉浸,于是身姿越发放松,半撑着下巴,饶有兴趣望着书页。她自然也没注意,因为姿态动作的变化,暖白色的裙摆被蹭其几分,正好露出了半截雪白的足尖。
乾元帝的视线顿了一下。
他忽然忆起太华行宫内部,似是有一片凤仙花园。静谧与安宁在此间蔓延,有种比在京城时还慢半拍的悠哉,正当温渺看书看的入神时,忽然一道热意贴上了她的脚踝。温渺好不容易凉下去的面颊又热了,她转头望了过去,只见乾元帝正低头打量着她的脚。
脚…脚有什么好看的!
温渺想要将脚藏到裙摆之下,却被乾元帝用手微微按住,对方的视线滑动片刻,忽然目光灼灼望向温渺,带有几分难以遏制的兴奋问一一“朕为夫人染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