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安之乐之,自能修来我的一番缘法,度得此生圆满。天命虽有定数,冥冥之中道路已定序章落成,墨迹已干无从更改。但这路上的每一步,该如何踏出深浅,枯木逢春,却是由我自己而定。”
宋湘宁微微怔然,方欲细细揣摩此语,却见雪信踟蹰着走了进来,直直地跪了下,讷讷低声:“奴婢给贵人宝仪请安。”
宋湘宁眸中微动,语气淡然中透着清冷:“有什么事么?”
雪信伏首于地,不敢看她:“篱落自宝仪回宫起便一直跪在院中,已有一个时辰了。奴婢……奴婢斗胆替她求见宝仪。”
宋湘宁语调平淡:“我并没有让她跪下,是她自己要跪罢了。你若看不过,便让她起来。”
雪信再拜:“没有宝仪的吩咐,篱落不敢起来。”
宋湘宁见她身子发颤,从未有过这般可怜模样,鼻尖一酸,叹道:“你起来罢,让篱落也进来。我是该好好同她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