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数十名文武大臣全都看向小侯爷,等待着他拿出证据。
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敢挑战南宫太后的权威,小侯爷竟然无所畏惧,这让很多人看到了希望。
今天若是成了,便能扳倒南宫家。
若是败了,长公主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至于小侯爷,生死难料。
“咳咳”
夏皇轻咳嗽了两声,偷偷看向曹诚,意思是问曹诚有没有把握。
曹诚心里也没底,偷偷看向小侯爷,见小侯爷一脸轻松,淡定从容,只能暗示地朝陛下点了点头。
“小侯爷,说吧,你都查到了什么线索?通敌叛国,只要证据确凿,不论是谁,朕都人砍了他的脑袋。”夏皇冷声说道。
“陛下英明”
韩宁恭敬地一抱拳。
整个大殿上的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他缓缓说道:“出使楚国后,臣没日没夜地调查,需要花费了大量精力和心血,所以只能将和谈的事全都交给了礼部的几位大人在呕心沥血,排除万难,数次身陷险境,历经生死”
夏皇:“”
曹诚:“”
众臣:“”
这小子行不行啊?
曹诚顿时心里没底了。
夏皇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长公主忍不住冲小侯爷翻了个白眼。
南宫太后忍不下去了,出声喝止:“够了,无须废话,你查到了什么,拿出证据出来便可。”
“既然如此,那就上证据。”韩宁说着冲长公主点了点头。
夏倾月回身喝道:“带证人上殿。”
不一会,公主府的侍卫押着一个男人走来。
男人披头散发,手脚锁着镣铐,像是从大牢里提出来的犯人。
韩宁咧嘴一笑,“魏大人,抬起头来,让大家看看你是谁。”
男人缓缓抬起头,一张沧桑的脸上饱经风霜,深褐色瞳仁里浮着血丝。
“是魏将军”
一名兵部的官员发出惊呼。
虽然苍老了不少,但不少官员都认了出来。
曹诚躬身禀报道:“陛下,此人名叫魏振,是西南都尉将军,押运三百万两税银入京的正是魏将军,案发后一直在逃。”
韩宁说道:“魏大人,告诉陛下,是谁指使你盗取税银的。”
“魏大人,你想好了再说,莫要污蔑任何人,否则你知道后果”安远伯出声威胁道。
韩宁戏谑一笑,“安远伯,你是嫌疑人,这样公然威胁人证,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哼,就凭你随便找个人,就想污蔑老夫?”
“陛下,安远伯不停打断人犯招供,甚至出声威胁,臣建议将他的嘴巴封起来”
“你算什么东西”
安远伯气的浑身颤抖。
“安远伯,你给朕闭嘴”夏皇狠狠地瞪了安远伯一眼,然后看向曹诚,“曹公公,你与朕一同审理,其他人谁都不准插嘴。”
“是,陛下!”曹诚躬身应道。
夏皇打量着魏振,黑着脸道:“魏振,说出谁是幕后主使,朕可以从轻发落。”
魏振抬起头,看了眼安远伯,“回陛下,是安远伯指使,让臣在青砾山安营扎寨,并让臣给护送的队伍下药,安远伯位高权重,而且控制了臣全家老小,臣不敢不从”
夏皇听完愤怒地一拍桌子:“安远伯,你还有何话说?”
安远伯吓得一哆嗦,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陛下,这是污蔑”
污蔑?夏皇冷哼了声,“他为何要污蔑你?”
“这一定是受小人指使!”安远伯有些慌了。
南宫太后眉头一拧,“陛下,哀家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仅凭魏振一面之词,岂能指定安远伯?难保不是诬陷。”
曹诚说道:“魏振负责押运税银,他所言与案发调查吻合”
南宫太后看了曹诚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冰冷的杀意。
“陛下,哀家可否问几个问题?”
“太后要问什么?”
南宫太后看向韩宁:“小侯爷是从何处抓到魏将军的?”
韩宁回道:“臣在楚国调查,顺藤摸瓜,发现了潜逃的魏振,于是将其抓了回来”
南宫太后呵呵一笑,“你在楚国人生地不熟,据我所知,魏将军实力不弱,你凭什么能抓到魏将军?”
韩宁指了指脑袋笑道:“当然是凭聪明的大脑。”
“难道皇城司和所有大夏官衙都蠢吗?”南宫太后冷哼了声,接着道:“魏振既然逃往了楚国,岂会轻易被你抓获,这里面必然有诈。”
“有什么炸?臣愿闻其详。”
“楚皇一向狡猾多端,难保不会收买魏振,让他故意被你抓回来,借机指使安远伯,让陛下跟南宫家反目,好坐收渔翁之利”
还能这样?韩宁有些无语。
“确实有此可能”
“仅凭此人一面之词,岂能指认安远伯?”
“太后所言甚是,此事必有蹊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