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一听,立刻支愣了起来。
“你说真的!?”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这个节骨眼,怎么会有女娃娃主动送上门?不会是别家妖物变的,想来抢我们别的娃娃吧?”
下人摇了摇头:“想来不是,我们此次做事隐秘的很,没人知道才是。而且他们自称是外地来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娃娃。我感觉他们就是看到我们宅子漂亮,上门行骗来的。”
“哦?”刘员外显然多了几分兴趣:“说来听听?”
“他们自称是佛门之地的人,上来就说我们妖气重,说要卖一串佛珠给我们。可那男的,留了一头长发,哪有和尚留长头发的?”
刘员外挑挑眉,躺了回去:“带发修行并不奇怪。”
“可不仅如此,他们掏出的那串佛珠,根本没有一点威力,还骗我说什么由高僧诵读七七四十九天经文而成,说谎也不打草稿。就那一串破珠子,还想收我们一百两,您说可不可笑。”
“是吗?就怕他们会使诈。”
刘员外冷笑了一声,旋即从袖中摸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抛到男子手中。
“去把他们那串佛珠买了,还有,打听一下他们什么情况。”
“好,奴才这就去办。”
没一会儿的功夫,那小厮便拿着一百两银子,再次推开了门。
他同二人殷勤道:“二位真是神了,我刚刚给我们老爷禀告了这事,你们猜怎么着?我们老爷最近还正好犯头痛,我琢磨就是二位大师说的妖怪作祟,这佛珠,是非买不可了。来来来,一百两收下吧。”陆景禾很是爽快,拿了对方一百两后,当即把手中的珠串给了出去。
“阿弥陀佛,不过这一串佛珠恐怕还不够,我这儿还有些别的法器。如果你们想买,便来胡同小院找我吧,我们二人这几日会在那儿落脚,要是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了。”
小厮一听,更乐了,这还不用自己打听呢,就自个儿把消息送上门来了。
两个招摇撞骗的骗子!
他笑嘻嘻道:“好嘞好嘞,那你们可千万别走啊,说不定老爷明天就去找你们,你知道的,我们不缺钱“好,那我们师徒二人就等您消息。”
陆景禾正准备和姜眠离开,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道声音:“且慢!”
二人回头看,只见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中年男人满脸堆笑地走了出来。
他扫了一眼二人,随后笑道:“想必二位就是一语道破我府中有妖气的高人了?”
陆景禾含笑点头:“我观阁下气宇轩昂,眉宇间自有威仪,想来便是此宅的主人?”
紫袍男人眯眼一笑,拂了拂衣袖,态度热络:“正是正是,在下刘安平,乡里父老皆唤我一声刘员外。说来也巧,我这身子骨近日总觉不适,遍请良医皆无效果,常怀疑是否有邪祟作乱。方才得闻高人只是一瞥,便道破玄机,果然不愧是佛门中人啊。”
说到这,他故意叹息一声:“只是这心里始终是惶惶不安,实不相瞒,再过几日便是我大婚之日,倘若二位能留在我府上,镇守几日,我方能心下宽慰。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姜眠和陆景禾对视了一眼,显得有些为难。
毕竟自己这副身子只能撑两个时辰,要是被发现了,可就完蛋了。
“五百两!在我这住一晚就五百两,如何?”
有钱不赚是笨蛋,更何况就算自己不在这住,对方也会派人盯着自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姜眠一狠心,直接和对方道:“要我们住下来也没问题,可是除了钱,我们还有别的条件。”刘员外立刻笑眯眯地弯腰:“哎呀,小女娃娃,有话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自当尽量满足。”姜眠伸出手,掰着小指头一条条数来:“第一,我们要两间房,可是我的房间必须和师父紧挨着。”“这个简单!”刘员外不假思索,爽快应下。
“第二,”小姑娘故意板着脸:“我正跟师父学独门功法,每日只能出来一个时辰,其余时候必须关在房间里修炼。谁也不许打扰,有事找我师父。我还只是个孩子,可不负责除妖。”
她仰着脑袋,一副天真严肃的模样,活像在说什么惊天动地的规矩。
刘员外见状,哈哈一笑,表面上毫不怀疑,眼底却闪过一抹阴鸷:“没问题没问题!既然是修炼,怎可被打扰?这一条,我也答应你!”
姜眠眨眨眼,才满意地点点头,撅着小嘴哼了一声:“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那我们就勉为其难答应你。”
陆景禾侧首望她,似笑非笑地揉了揉小丫头的发髻,温声补了一句:“阿弥陀佛,我徒弟性子率真,还望刘员外见谅。”
刘员外哈哈大笑,伸手一引:“二位高人请,府中早已备下上好的院落,就在西侧别院。幽静清雅,最适合二位清修。”
果不其然,刘员外并未食言。片刻后,仆从们领着他们进了别院,房间极是考究,礼数周全,倒叫外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等众人退去,院子静下来的瞬间,姜眠立刻跑进了陆景禾的房间,开始商量起了接下来的对策。窗外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残阳倾斜,把房梁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