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遇一席话,把容家一群人给整不会了。
不是孩子的问题,是他们的问题?
他们怎么了?
他们对孩子不好吗?
除了摘不了星星月亮,能满足的都满足了啊!
一群人齐齐看向容遇,希望他最好能说出一点能让他们认同的理由,不然的话,一顿口诛笔伐是轻,若是他们不爽了,这容家的家法可不是摆设。
“三叔、四叔,大伯,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也是今天听人说才意识到这一点。”
“如果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没什么问题,圆圆怎么隔三差五出点事情?最重要的是,这个月,她已经丢了两次。”
“一次是走丢,迷路了!”
“一次是被人贩子绑了!”
“她一个小女孩儿,是怎么跑出的大院?”
“咱们家大人都是怎么看孩子的?”
容遇也是胆儿肥,这一番话丢过去,只差给家里人按上一个不会看孩子的罪名了。
“这事儿我来说吧!”
容见仁率先开口,“之前圆圆走丢那回,是我在看着的,我对列祖列宗发誓,我就是去上了个厕所,走前还跟她交代了,不要乱跑!”
“圆圆跟叶家小六被人贩子拐走,是我在看着的!”
说话的是容遇的大伯容见信,“她跟叶小六捉迷藏,我嘱咐了,只能在院里玩儿!”
接下来,一个个长辈开始将一次次的事态进行反思。
他们很好地尽到了看护职责,即便是要离开,也都会叮嘱一番,但结果都是等他们回来,容圆圆就不见了,或者是跟别的小孩儿起了冲突。
他们在的时候,什么事儿都没有。
而只要他们离开一会儿,就会出事儿。
等到所有人把情况一汇总,所有人都意识到一个问题,既然是他们没问题,那么,问题真就出在了容圆圆的身上。
“这孩子怎么回事啊?”
所有人都在想这个问题。
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到了容圆圆那里,结果都是耳边风。
就好像是,他们越是提醒她不能做什么,她就会做什么,而且是乐此不疲的感觉。
“圆圆一直很乖巧啊,可这,又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
一个平时在他们面前无比乖巧的孩子,怎么会有他们从未在意过的另一面?更神奇的是,在这之前,没有任何人察觉这一点。
“容遇啊,你今天是听谁说的这些话?”
容见信看向这特别出息的侄子,感觉这个事情必须得好好弄个清楚。
“呃,就是连续两次救了圆圆的那位沈知鱼同志!”
听到容遇的回答,几个老人对视一眼,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是不是应该见见这个小姑娘。
“圆圆的事情,你们几个小的,平日里多盯着点儿!”
“尤其是你容遇,她是你大哥的遗腹子,你大嫂工作又忙,你爸妈也是长年累月见不到人……”“大伯,我上班呢!”
“嘿,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没上班一样!”
容见信瞪了容遇一眼。
容遇翻了个白眼,然后看向容见仁、容见智,笑道:“三叔、四叔,你俩可都退了!”
“老子真是造孽啊!”
容见智就挺无语的,想要找小辈们出来扛事儿,结果发现家里的一众小辈,都在上班,而且一个赛一个的忙。
就像现在,说起容圆圆的事儿,他们大部分都是一问三不知的反应。
最终,还是这兄弟俩扛下了所有。
不过,兄弟两人却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看看容圆圆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明明在他们的认知里,这孩子特别乖巧懂事,不单单是他们这么认为,就算是大院里的其他人,也都觉得这孩子特别乖巧文静。
但现在的真相却是有点打脸的意思了!
沈知鱼并不知道容家的这一次家庭内部会议,她美滋滋地睡了一觉,早上醒来的时候,也没直接召唤空投。
经过思考,沈知鱼感觉自己一定是召唤空投的打开方式不对。
真不能一早一晚干这事儿,因为早晚得出事儿。
她决定了,以后就在中午召唤空投。
她还就不信了,在棉纺厂召唤空投,还能出什么幺蛾子不成?
吃过早饭,沈知鱼骑车赶往第七棉纺厂。
到了厂子里,宣传科的人已经到了个七七八八,科长高铭手里拿着一份红头文件。
国庆的庆祝宣传!
宣传科要出点新花样。
“沈副科长,你是年轻人,脑子比较活,这个事情,你来牵头!”
“要求是,最好是能让全厂工人跟家属都参与进来!”
“有问题没有?”
“没有!”
高铭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有问题也得没问题。
领导分派任务,结果你上来就表示自己不能扛事儿,那么,要你何用?
至于这活动到底有没有问题?
还不是得慢慢来!
毕竟,距离国庆,可还有一个多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