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五三书院>历史军事>开局掌控魏忠贤,先抄他一个亿!> 第315章 今时不同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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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今时不同往日(3 / 4)

下来,长此以往,官场还有个屁的风气?朝廷的纲纪还要不要了?

今天你为了收买人心,提拔一个柳家的杂种当‘协办理事’,瞧着是不痛不痒。

可明天呢?

天下那些个有钱的王八蛋就会把这当成登天的梯子,一个个跟疯狗似的扑上来!他们会拿金山银山,去买更高的‘名’,更重的‘位’!”

“到那时,官场上只认钱不认人,卖官鬻爵成了天经地义,那些个清正廉洁的好官,就再没个出头的日子!我大明朝二百年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士人风骨,不出十年就得被你这狗日的给败坏得一干二净!”

孙传庭激动得手舞足蹈,仿佛已经瞧见了那可怕的将来:

“到那时,翰林院的清流,都察院的御史,六科廊下的给事中们,他们的奏本会跟那奔丧的纸钱似的,铺天盖地飞向京城,飞到陛下的龙书案上!

他们的笔杆子会变成最毒的剑,把你洪承畴,连着我孙传庭,一并钉在史书的耻辱柱上,让我们遗臭万年!他们会戳着咱们的脊梁骨骂,说你我二人是开了以商乱政的口子,祸乱朝纲的千古奸贼!”

这一通连珠炮似的痛骂,跟打雷似的,震得这暖阁都嗡嗡直响。

面对孙传庭这几乎是指着鼻子骂娘的泼妇架势,洪承畴却只是拿一双冷冰冰的眼睛瞅着他,脸上竟不见半分惊慌,反倒嘴角一撇掠过一丝淡淡的悲泯。

直等到孙传庭骂得口干舌燥,喘不上气来,他才慢悠悠地开了口,那话,却比刀子还利,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孙伯雅,”他居然破天荒地叫起了孙传庭的表字,显得格外的郑重,“你心里头那点子担忧,我懂。你嘴里那套圣贤书上的大道理,我也曾悬梁刺股。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洪承畴往前凑了半步,压低了声音,那声音里,带着陕西的风沙与血腥气:“你我二人,不过数月之前还在那陕西的黄土坡上!你亲眼看到的,流民四聚,遍地饿殍!再往前,陛下未曾亲赴陕西,行雷霆一击之前,那又是个什么光景?易子而食,人相食!那不是书上的字,是你我拿鼻子闻过的人肉腥气!孙伯雅,你难道都忘了不成?!”

他猛地抬高声音,如同一头被逼到绝路的野狼在嘶吼:“若是没有陛下登基以来的力挽狂澜,如今国库必然还是空的,边军是饿的,天下到处都是等着吃饭的嘴!说到底,这哪里还是能慢条斯理,跟江南这帮喂不熟的白眼狼好好说话、讲道理的时候?再跟他们讲道理,大明的江山就他娘的”

洪承畴的眼神,跟两把锥子似的,越过气得发抖的孙传庭,直勾勾地扎向御座上那位年轻的皇帝。

他这话,虽说犯上,却充满了那种亡命徒式的忠心。

“陛下为何要撇下北京城那安乐窝,跑到这烟花柳巷的江南来?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太祖爷留下的那套老规矩,已经养不活这个家了么!不就是为了从这些个富得流油,却连一根毛都不肯拔的江南肥猪身上,给朝廷,给边军,给天下千千万万快饿死的百姓,刮出点活命的油水来么!”

这番话,真个是粗鄙不堪,却也如同一把杀猪刀,狠狠地剖开了在场所有人心照不宣的那层窗户纸。

孙传庭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竟被他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洪承畴见状,更是得理不饶人,那语气里带上了看穿一切的冷酷和嘲讽:“至于伯雅兄你担心的那些个朝堂非议……呵。”

他从喉咙里头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干笑,那双鹰隼似的招子眼儿里,闪铄着癫狂的光。

“只要咱们干的事儿能让陛下的私房钱匣子满起来,能让边关的大炮筒子硬起来——能让陛下他满意!”

洪承畴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那些个躲在翰林院里头靠舞文弄墨互相标榜来博取清名的书呆子,背后嚼几句舌根,写几本酸不溜丢的奏章,放几个不咸不淡的屁,又算得了什么东西?”

……

好家伙!

孙传庭被洪承畴这番不带半点遮羞布的混帐话,给彻彻底底地惊呆了。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只想说

还记得吗,

窗外那被月光染亮的高坡

可问题是,他更是觉得自己的脑子成了一团糨糊。

因为他发现,洪承畴的每一句话,虽然听起来都象是从地痞流氓嘴里说出来的,粗鄙、下流、大逆不道,可偏偏又象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剔骨刀,刀刀都精准地戳在了大明朝这具生了烂疮、流着脓血的身子上,最疼、最烂的那个窟窿上。

孙传庭的担忧,是读书人那种长远的,爱惜羽毛的担忧。

他怕的是,今日为了救命喝下去的这碗虎狼之药,会变成日后腐蚀整个王朝根基的穿肠剧毒。

而洪承畴的法子,却是屠夫的法子,是赌徒的法子。

他根本不看十年二十年以后,他要的就是让大明这口马上要断的气先给续上!

活下去,哪怕是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这阁里头的两个人,便活象两尊门神。

一个,是想给这破屋子修修补补,缝合裂痕的裱糊匠;另一个,则是在现实的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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