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举着的吊瓶,另一手将她拉起来。
庄眠没料到他会突然出现,怔怔地张了张嘴,口罩还挂在半边耳朵上,迟缓地问:
“你怎么来了?”
谢沉屿抬手,用手背轻贴她的额头试温,“我为什么不能来?”
他微凉的皮肤触碰她的额头,庄眠长睫不受控制地轻颤,一时竞忘了躲开。
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夹杂着医院的消毒水味,萦绕在她鼻腔,令她心底浮起一股奇异的安全感。庄眠伸手想拿回吊瓶,却被他轻易避开。
“我自己可以。”
“你确实可以。”谢沉屿语气微讽,“烧成这样还一声不吭,打算烧坏自己报复谁?”
吊瓶被他拎在手里,药液一滴、一滴落下,沿着输液管流进她的身体。
像一根无形的线,将他们连接在一起。
庄眠只好带他到她方才坐的位置,让他把吊瓶挂在挂钩上。
她勾下口罩,整张面孔露出来:“不耽误你时间了。你走吧,我输完液就回去。”
谢沉屿端详着她的脸,看她精神不佳,嘴唇有些干裂。
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抹了一下她的下唇。
唇瓣顿生粗粝温热的触感,仿佛有细微的电流蔓延。
庄眠蹙眉,开口,声音因生病显得低哑:………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