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
一年多不见,宋月影哪儿学来这样的反应能力和应变能力。
宋月影不知道,自己又让齐彦诀怀疑上了。
她正瞧着两个大男人对看,觉得气氛有点诡异。刚出村子,气氛就弄僵了可不妙啊!后面的路程还会很尴尬。
宋月影考虑着自己要不要出声说点什么。
毕竞,同在一辆牛车上呢!
忽然,陈远嘿嘿一笑,眼里闪着遇到知音般的兴奋光芒。他连忙点头说:“能问,能问,当然能问了。“你想知道村里的任何事情都可以问我。”
“行,希望你到时候不要觉得我耽误你时间。”齐彦诀的反应与陈远却截然相反。他神色淡淡,看不出一丝情绪。
“不会,不会。”陈远接话很快,他但凡慢一点,都是对齐彦诀的不尊重。
是她想多了,人家两人根本不需要她说什么,就已经聊的很融治。宋月影停止思考,转头看向远处的大山。
牛车晃晃悠悠的继续走,听着两个男人东拉西扯聊了一路,虽然大多数时间是陈远在说话。齐彦诀只是随意接几句,但他每次说话都能直击重点。
然后陈远越说越兴奋,简直把齐彦诀当成了知音,倒豆子一般,什么话都跟他说。
说最多的还是,村里妇女打架吵架。陈远作为大队长的儿子,也多次陪着大队长去处理这样那样的纠纷。
顺便凑个热闹。
因此,对村里的人和事还真了解了个透彻。
牛车到了公社,宋月影跟陈远约定好牛车回去的时间,拉着齐彦诀就下了牛车。
离婚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宋月影没让赶牛车的陈远,直接送她和齐彦诀去公社的婚姻登记处。
牛车离开后,整条街上就剩下宋月影和齐彦诀两人。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
“齐彦诀,我还是想不明白,咱俩的结婚证是怎么办的?是谁办的?在哪里办的?”宋月影忽然问道。“帮咱俩办结婚证的人,是有多缺心眼儿,才能在两个当事人都不在场的情况下,给咱俩办了结婚证?”
“还有,你不是军人吗?办结婚证不需要证审的吗?”
宋月影拥有一副软软的嗓音,声音似音符般清脆悦耳。她说话时的语速,不急不缓,听在耳里很是舒服如果她不是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齐彦诀还是愿意听她说话的。
即便她一句缺心眼儿,把两人都骂了进去。
看一眼走在自己身旁的宋月影,齐彦诀马上收回视线,目视前方,“你问的这些问题,都能以后再说。“我们目前最大的问题是,你知道公社的婚姻登记处在哪儿吗?”
“我不知道。”宋月影诚实的回答,随即问:“你知道吗?”
“你觉得呢?”齐彦诀不答反问。
她一个土生土长的公社人都不知道婚姻登记处在哪里,他一个外地就更不知道啊!
你觉得呢!一般表达的是不知道。宋月影想整齐彦诀一下,故意与他反着说,“我感觉你应该知道。”“你的感觉错了,我不知道。”齐彦诀平静的称述事实。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宋月影被噎了一下,才提议说:“要不,咱们找个路上的行人问一下。”“你去问。”齐彦诀说道。
突然,他神色一凛,目光锐利的看向一方向。
很快他又收回视线,坦然自若的继续走着。但如果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神里比之前多了几分警惕和戒备。
一听喊自己去问,宋月影立马不干了,“你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好意思让我一个女孩子去问婚姻登记处在哪儿?”
“你去问,不准再推辞。”
宋月影一锤定音,不给齐彦诀申诉的机会。
两人走了一段路,还是没看到一个人影,宋月影很纳闷儿,“奇怪了,怎么这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呢?”“临近中午,各有各的事忙。”齐彦诀淡淡回答。
宋月影瞥了齐彦诀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又知道了。
齐彦诀没搭理她,目光环视四周,看起来像是在寻找能帮他们指路的人。
宋月影把艰巨的找路任务丢给齐彦诀,也没有因此当起甩手掌柜,而是帮着寻找可以帮他们指路的人。她一双眼睛像雷达一样在四周扫描,忽然定在一处。
供销社。
原主的记忆里,每次和宋如梦一同来公社,宋如梦都会带她来供销社。美其名曰买东西,实际上却是拿了东西一分钱都不掏。
不过,宋如梦还算是个有脑子的。
每次来供销社,都会先问宋月影身上多少钱和票,然后按照宋月影带的钱和票拿东西。
宋如梦这个人在原主的记忆里很深刻,原主很信任她,感激她,她却一直在骗原主。
在宋月影看来,宋如梦就是个口蜜腹剑,喜欢占原主便宜还要欺负原主,又狠又毒又恶心的玩意儿。典型的吃你的饭,还要砸你的锅。
想到齐彦觉刚回家,对家里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未免他吃亏上当,宋月影觉得自己有必要,且必须提醒他一下。
“哥哥,你刚回家,对咱们家的情况可能不了解。”宋月影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