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兽山最近情况不对,这是雏鸣峰每一位练气修士都能清楚感受到的事情。
兽谷遭袭,驻守兽谷的修士全部重伤身亡,其中一位还是宗门金丹长老的后人,如此恶行,简直就是将灵兽山的脸面放在地下踩!
直接导致整个灵兽山高层震怒,对底层弟子进行大规模清查,最后矛头直指魔道六宗之一的鬼灵门。
……
“根据我们的追查以及对那宋鹤的残魂搜捕,有自称鬼灵门的人私底下接触他,并且控制带走了他在俗世间的后人们,要挟他为他们做事,意图搅乱七派!”
“这件事情性质太过恶劣,我们已经将此事通传了七派高层,让他们加强对门下弟子的排查。”
“至于云平体内的幽鬼冥针已经取出,但是在他体内的阴寒之毒如今只能用至阳之物先来压制了。”
“若想将其彻底驱除,便需要一味药材,我也联系七派好友,想必不日便有消息.”
菡天雄的洞府之中,他正望着那躺在床榻之上,全凭胸口一块乌金暖玉保命的菡云平,一边对身旁两个后辈出言讲述他们所发现的消息。
“可是,我们灵兽山和鬼灵门从未有过交集啊!”
菡云芝双眼通红,眼中恨意止不住的流露而出。
那日看着大哥满身是血,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她真的是被吓得不轻。
菡天雄轻叹一声,“魔道贼子素来行事猖狂,唯恐天下不乱,这次,是让云平不幸遇见了。”
“好了,你们也莫要太过忧心,只要灵药一到,云平定能平安无事。”
“此处有我守着,快回去吧!”
闻言,菡云芝担忧的瞧了眼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大哥。
往日里那么强壮生龙活虎的一个人,如今脸上血色全无,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那里,只有微弱呼吸。
令她只是瞧着就心里发酸。
但是此地是老祖洞府,也确实无法久留打扰,菡云芝拉了拉身旁的菡云生,“小弟,我们走吧,让大哥安静些.....”
“二姐,你先走吧”
三年时间,曾经那个玉雪可爱的孩童已经身量抽条,成了个容貌昳丽,芝兰玉树的翩翩少年。
在菡云芝不解的目光下,菡云生轻轻拂下她的手臂,“我留在这里还有一些修炼上的事情想要请教老祖。”
此话一出,菡云芝也只能担忧的瞧了小弟一眼,用眼神示意莫要多问后,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洞府。
随着洞府之中只剩下二人,菡天雄的目光落在这个自己最满意的后辈身上,神色复杂。
自己不去找这臭小子,他倒主动送上门来了!
菡天雄鼻腔之中忍不住喷出一口粗气,率先开口出声,“你可知我辈修士突破难得,多少人历经千辛万苦,九死一生冒险去闯上古秘境,就为了寻求那一点虚无缥缈的突破机缘!”
“你倒好,突破的机会送到眼前你却置之不理,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一次你强行压制修为,只会增加你的突破瓶颈!”
以他的眼界如何瞧不出来菡云生此时体内灵气四溢,分外活跃,正是临近突破的征兆,却被硬生生的压下。
对于老祖的不满菡云生并没有多少畏惧,只是冷静指出,“可如果我突破筑基境界,还怎么进血色境地摘烈阳花!”
“这些都是谁跟你说的!”
菡天雄浓黑的双眉压下,面色迫人。
“我知道,您瞒着我是一片好意,但是总有人会想方设法的把消息送到我这里来的。”
菡云生对上自家老祖的目光,“幽鬼冥针确实是是鬼灵门特有的阴毒之物不假,用怨鬼活尸之气祭炼,所以带有怨鬼之毒,若是沾染之后十分麻烦。”
“但是在七十年前,这门法术便被七派高人发现可用血色禁地的烈阳花可破,所以鬼灵门中已经很少有人修炼这门破绽如此之大的法术。”
“只不过,那烈阳花生长环境特殊,只生在血色禁地,而且又不是炼制筑基丹所需要的灵植,作用极少,七派也没有多余存货,老祖你其实也并无把握能为大哥求到药吧.......”
菡天雄不语,只是默默盯着菡云生,良久,那压下的眉头才缓缓松开,吐出心中之言,“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没什么把握。”
“我原本打算如果寻不到烈阳花,就悬赏重金,在过些时日的血色禁地之中,七派之中任何一位弟子采到烈阳花我就赏给他。”
菡云生并不满意这个结果,“血色禁地五年才开启一次,老祖你又如何能够确定七派之中一定有人能带来烈阳花,若是没有,大哥还能等五年不成!”
“让我将大哥的性命安危系于旁人身上,我做不到,我要亲自去血色禁地!”
而且,那里面有一个事关他身边之人日后能够修道有成的绝世机缘,必须拿下!
“胡闹!”
菡天雄当即一声厉喝,“君子不立危墙,那血色禁地之中尔虞我诈,各种强大灵兽数不胜数!”
“你如此天赋,知不知道对于宗门而言,你的未来胜过一切,我岂能眼睁睁的见你涉险!”
“可我并不觉得这是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