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
韩立被撞得一个趔趄，眉头顿时皱起。
“哎哟，道友，实在不好意思。”
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
撞他的人戴着一个青面獠牙的诡异面具，身上披着宽大的黑袍，将身形遮得严严实实。
从气息上看，比他高。
韩立压下心中的不快，只是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那块布料。
然而，那个面具人道完歉，目光却像是被什么吸引了，径直走到了那个无人问津的摊位前。
韩立心里咯噔一下。
只见那面具人毫不客气地伸手，在那堆杂物里翻了翻，精准地将那块半透明的布料捏在了手里。
“老板，”面具人晃了晃手里的东西，“这块布看着挺特别的，是什么料子？有什么说法吗？”
那打盹的干瘦摊主被吵醒，睁开惺忪的睡眼。
他一拍大腿，立马来了精神。
“道友好眼力，这可是我从一处古修士的洞府里捡来的宝贝！”
“你摸摸这手感，这光泽，绝对是上古的宝贝，水火不侵！”
“一口价，三十块下品灵石！”
韩立听到这个价格，心头猛地一紧。
他知道这布料不凡，但三十块灵石，这摊主也太黑了。
他攥紧了拳头，暗骂摊主坐地起价，却又不敢出声，生怕暴露了这布料的秘密，引来更多人注意。
面具人，也就是陈砚，拿着布料假装翻来覆去地看。
突然，他像是“手滑”了一下。
那轻薄的布料边缘，正好擦过摊位上的一块锈铁。
“刺啦——”
一声轻响。
陈砚立刻皱起眉头，将布料举到眼前。
“老板，你这不对吧？”
“什么水火不侵，我这轻轻一碰，就划开了一道小口。”
“你这东西也太脆了，还敢要三十块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