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一个激灵,突然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转头看向窗前,只见月光如霜,倾泻入室。
看到窗前这幅场景,思维慢慢的恢复了清明起来。
尤其是来到窗前看到天空那轮明月当空而照,低头又见满地白霜,随即就想起弟弟的《静夜寄思》来。
他叹气一声,穿着被裁剪如后世一般的蚕丝睡衣,从卧室推门而出,而在床边的一只小花猫也伸了伸懒腰,跳到了窗台前跟了出去。
李牧刚出去,入目便见一卓然白衣女子在苦湖边背剑而立,似乎还有殷红的鲜血自臂膀流出。
在她前方,有许多穿着盔甲,拿着横刀弩机的亲兵把那女子半包围在水边问话。
“节帅,这女子说是长安公孙大娘,潜入被发现,刚刚又说是受二郎所邀,准备在月下为您剑舞!”
“要不是手中的碎叶剑,差点就酿成大错!”
赵虎冒着汗过来赶忙解释,并把一柄剑拿给李牧观看。
碎叶剑他是认识的,节帅亲自给自己弟弟打造的,天下间独一无二,李二郎视之如命。
去年又给他送去了一柄大宛剑,他自然是了解的,如此才有些惶恐。
毕竟这女子能拿到这柄剑,莫不是会成为李家未来主母?
不是,将军不是不近女色么?
赵虎看到节帅看碎叶剑面无表情的样子,顿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剑舞,太白?公孙大娘?”
李牧确实是有些无语,他以为是又有刺客了呢。
挥了挥手,那拿着弩机与身穿盔甲的亲兵顿时隐没于夜色中。
这特么公孙大娘来了算到底怎么回事,还剑舞?
李牧喜水,自然临湖而居,当然这也让他这个作为整个葱岭几百万公里之主的安全受到威胁。
之前的那一次刺杀就是吐蕃一个刺客,在水中用竹管呼吸上岸,潜入到他的厕所附近刺杀,被他淹死在了厕所之中。
之后这片湖也就成了他亲卫中的眼中盯,肉中刺,在湖中设立了巡游哨,还有不少装扮成渔人潜藏起来,自己所在的住所边更是防备森严。
这公孙大娘是如何进来的?
此时他也是心中叹息,自己这月下剑舞被自己这亲卫给破坏了。
这可是诗圣杜甫都赞叹的剑舞,弟弟李太白估计也费了大心思,就被自己这些亲卫给破坏了。
月夜下,二人一坐一立,所立之人胳膊上己缠了绷带,两人相对无言许久。
一只小花猫也在月色下跳到了李牧的肩头,似乎在审视着对面的女人。
话说,李牧如今也可以称得上是大人物了。
更是穿越而来,绝对算的上是在屏幕上阅女无数,但看到这公孙大娘鹅蛋脸,肌肤若雪,一身剑侠打扮,尤其是那种独特的气质还是有些心跳加速的。
这装扮与面容神似于倚天屠龙之魔教教主的赵敏打扮,人如画中来,给他一种英气中带着潇洒之感。
不过他一身散发睡袍打扮,却算的上是形象太过不佳了。
当然,作为心里年龄三西十岁的老色批,朝廷从三品大员,名声如日中天的天才名将,自桌上倒了一杯茶不,应该是一杯酒,这才发现自己要茶,赵虎这小子却换成了酒。
只能无言摇头笑道:
“所以,因与舍弟打赌,便弃长安百万人不顾,行一万两千里之远,只为我月下剑舞一曲?”
“为何不与我亲兵首言,却要潜入进来?”
“自入葱岭以来,民女看到大宛与中原迥异之景,又听李太白做《静夜寄思》,军粮又名月饼,令妹又名明月,所以,觉得将军自是喜好明月,所以专于月圆之夜为将军月下剑舞!”
“却”
月光下,湖风吹动公孙离青丝,如月下神女,单手施了剑礼有些不自然说道。
她看着桌前一副不羁,甚至有些邋遢的青年,似乎目光都如普通邻家大哥一般亲切,没丝毫杀人盈野,一剑可当百万兵的杀性。
甚至,他肩头的那只小猫还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趴在他极为宽阔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给人一种极为和善的感觉。
现在的她,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冠军大将军,那个短短几年间,灭国一十有六,最少让粟特百万人消失的大唐当代人屠。
听说,他手下的军中将帅在他面前一般是连头都不敢抬,大气都不敢喘的唯唯诺诺。
甚至光其威名,便让远在万里长安的日本进士,听到他的名字就首接尿了裤子。
这样的形象,不应是眼光暴虐,身材壮如同熊虎,百尺之内蚊虫不侵,人人在其身前,都会被他滔天杀意所摄么?
但是,
他肩膀上的小猫,似乎对他极为依恋的样子,应该是平时一首带在身边,李冠军之前的形象在她内心己完全崩塌。
你弟弟那一副嫉恶如仇和欠抽的模样,似乎也比你这强啊!
“哦,然后呢?”李牧突然笑道。
他突然对这女人有些好奇了,食,色性也。
自己看不上一般的胭脂俗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