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完成上头交代的任务。这些人动手根本不顾及厉响的死活,在他们眼中,只要能除掉石当,哪怕连同厉响一起杀掉也在所不惜。
于是,一阵乱刀挥舞之下,石当还没被彻底制服,厉响却先遭了殃。雨点般的长刀不断落下,击打在厉响的身上,他发出一声声痛苦的惨叫。没过多久,厉响便在石当胸口上方充当了肉垫,被自己人给活活打死了。也正因为如此,石当反而借助厉响的身体躲过了不少伤害。
石当缓缓推开已经没了气息的厉响,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与自己拼死争斗的人,如今却已死去,他苦笑了一声。此时此刻,他心里清楚,今天自己恐怕是难逃此劫了。说实话,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不甘,自己纵横半生,历经无数风雨,没想到最后竟然要死在这几个无名小卒手中,实在是心有不甘啊!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默默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在热闹喧嚣却又混乱不堪的街道上方,酒楼二层的栏杆旁,张辅静静地伫立着,面色犹如风云变幻的天空,阴晴不定。他紧蹙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纠结与挣扎。目光在下方正陷入生死绝境的石当和那些挥舞着长刀的官差之间来回游移,内心好似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斗。
犹豫了好一阵之后,张辅终究还是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口气仿佛承载着诸多无奈与考量。紧接着,他微微探出身去,朝着下方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住手!”那声音犹如洪钟般在街道上空回荡,一时间,众人的动作似乎都为之一滞。
如今的局势已然微妙起来,张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再像以往那般和张辅商量了。所以,对于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张辅完全不清楚自己的老爹是否参与其中。如果贸然插手帮助石当,张辅满心担忧会坏了老爹的大事。毕竟,父子之间虽血脉相连,但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之下,有些事情也难以说清。而且,他和石当平日里并无过多交集,严格来说,并没有什么必须出手相助的义务。
然而,就在刚刚,眼睁睁看着石当就要被那些官差无情地斩杀,生命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熄之时,张辅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心底的那份正义与大局观驱使他果断出手了。
虽然他不确定这件事老爹到底有没有在背后推动,可他心里无比清楚,石当绝对不能死在这里。如今新城和北平之间的矛盾本就犹如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积累了不少。好不容易朱高煦回到北平,父子俩正商量着如何妥善处理两地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试图缓和这紧张的局势。
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石当死在了北平的土地上,即便燕王朱棣和朱高煦是血浓于水的父子,可人心毕竟是敏感而复杂的,这件事必然会在他们心中埋下一颗隔阂的种子。而这颗种子一旦种下,随着时间的推移,说不定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给燕地的局势带来难以预估的变数。
张辅自始至终都是忠诚于燕王朱棣的,在他看来,当下燕地面临的最大对手始终是南方那位年轻气盛的朱允炆。他深知,在这个关键的时期,燕地内部必须团结一致,不能再无端生出更多的事端。若是因为石当的死,与新城彻底结下仇怨,那正中了那些暗中企图让北平陷入混乱之人的下怀。张辅自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发生,所以,哪怕心中有诸多顾虑,他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出手制止。
只是,令张辅始料未及的是,当他那声“住手”响彻街道之后,那些官差仅仅是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匆匆瞥了一眼,那眼神中竟没有丝毫的畏惧与迟疑,随后便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再次毫不犹豫地挥刀朝着石当狠狠落下。
张辅见状,顿时怒不可遏,一股熊熊怒火在他心中陡然燃起。要知道,他张辅在北平那可是声名远扬,在这地界上,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市井小民,又有谁不认识他呢?而且,他十分确信,刚刚那些官差绝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然而,即便如此,他们却依旧铁了心要继续对石当痛下杀手,这分明就是压根没把他张辅放在眼里啊!如此公然的挑衅,简直是对他权威的肆意践踏。
更让张辅敏锐地察觉到不妙的是,从这些官差如此不顾一切的举动来看,他们似乎是蓄意要将事情闹大,故意要在这北平城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张辅心中忍不住暗骂一声,这些官员到底是发了什么疯?难道他们不知道在这敏感时期,这般行事会带来怎样不堪设想的后果吗?
既然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插手此事,张辅自然不可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石当被残忍地弄死在自己眼前。他迅速转头,目光如鹰隼般在周围急切地扫视了一圈。很快,他的视线便定格在了二楼围栏上一块突出的正方形木块之上。
几乎是瞬间,张辅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稳稳地置于木块之上,紧接着手腕快速旋转,凭借着自身深厚的内力与精湛的技巧,猛地一用力,竟将那木块从围栏上硬生生地一把拧了下来。随后,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木块朝着那些官差狠狠抛出。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得让人几乎来不及眨眼。那木块带着凌厉的气势,如同一枚精准的暗器,在官差的长刀即将落下的千钧一发之际,精准地抵达。只听得“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