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那边,你不必忧心。你自己琢磨琢磨,古渠帅虽是反贼,但那是南明的反贼。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夫君他不会因此怪罪我的。”
实际上,蓝潇潇与古渠帅确实有过交谈,然而她可不会向许刚透露自己是遭古渠帅绑架,才不得不坐下聊了几句这一事实。她神情镇定,试图用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打消许刚的顾虑,让他安心执行送信任务,毕竟接下来的计划还需要许家全力配合,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
为了彻底让许刚安心,蓝潇潇决定再多解释几句,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跟你明说吧,”她神色郑重,目光坚定,“我有个打算,将来要把古渠帅收入我的麾下。你也清楚,南明如今气数已尽,必败无疑。待燕王南下之时,像古渠帅这样的反贼,不想死就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落荒而逃,要么归降。而我现在提前和古渠帅打好关系,等他日后陷入危难之际,我拉他一把。以他的为人,相信不会不答应归降于我。如此一来,这些力量都将成为我儿往后争夺皇位的有力助力。”
蓝潇潇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儿子在众人的簇拥下登上皇位的辉煌场景,甚至还为自己这未雨绸缪的计划在心里狠狠点了个赞。一时间,她完全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中,短暂地遗忘了自己当下连儿子都还没有这一现实情况。
蓝潇潇收起脸上方才的笑意,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许刚,认真且郑重地交代道:“你找到古渠帅之后,只需表明你是我蓝潇潇的人,凭借我与他的交情,他是不会为难你的。见到他后,你也无需多问多管其他事。我等会儿就写一封信,你务必将这信件原封不动地交到古渠帅手中,这事儿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你可一定要牢记在心。”她的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眼神里满是对这件事的重视。
“是!”许刚声音洪亮地应答道,即便已经应下任务,此刻他仍有些恍惚。实在未曾料到,蓝潇潇竟有如此通天手段,居然与南方的反贼都有联系。
这一发现,让许刚对投靠蓝潇潇的决定愈发满意。他暗自思忖,若不是蓝潇潇提及此事,自己压根不知她已在暗中筹备诸多事宜,说不定还有许多自己压根不知道的暗招。
紧接着,众人又就一些细节商量了一番。随后,蓝潇潇毫不耽搁,当场在许家迅速写好一封信件。信写完后,她即刻吩咐许刚立刻出门,务必乘坐最快的商船,马不停蹄地前往福州。许刚不敢有丝毫懈怠,接过信件,小心收好,便匆匆出门。
另一边,许强从许家出来后,脚步匆匆,径直朝着白礁岩平日里常去的赌场赶去,一心想要找到对方。为了避免扑空,他做事谨慎,还特意吩咐其余小弟前往别的赌场打听白礁岩的下落。
没过多久,消息陆续传来,有一个好消息,也有一个坏消息。坏消息是,他们找遍了常去的赌场,却压根不见白礁岩的身影。而好消息是,经过小弟们多方打听,有人猜测白礁岩可能是昨晚在赌场玩得太过尽兴,一直玩到太晚,所以直接在赌场周边的酒楼里休息了。许强的小弟们坚持不懈,多番询问后,终于打听到了白礁岩具体所在的酒楼地址。
得知白礁岩的下落,许强一刻都不敢耽搁,心急如焚地赶忙带着人朝着那座酒楼赶去。
“直接开门!”许强带着人来到白礁岩所在的房门外,刚一靠近,便被白礁岩的护卫伸手拦住。许强眉头一皱,毫不犹豫地对着身后几个小弟吩咐道。
“你敢!你知道我家老爷是什么人吗?”那护卫被许强的举动激怒,虽然怕吵醒屋内的白礁岩而刻意压低嗓子,但双眼却死死地瞪着许强,眼神中充满了警告与威胁,“我不管你想干什么,立刻离开这儿,别在这闹事!”护卫的手紧紧握住腰间的刀柄,只要许强再有什么过激举动,他似乎随时准备拔刀相向。此刻,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得一触即发。
若眼前来人衣着华贵、气质不凡,这护卫定会第一时间搬出自己家老爷的名号,毕竟说不定对方是哪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得罪不起。可眼下许强这几人,浑身脏兮兮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狼狈不堪。而且,这护卫越看越觉得眼熟,仔细一想,好像在赌场见过这几个二流子模样的人。所以,他当然不会任由他们轻易去打扰白礁岩休息。
这新城有规定,不能随意动手打人,否则,就凭许强等人这般无理的架势,这护卫早就毫不留情地将他们驱逐出去了。
许强话音刚落,一众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他们眼中满是疑惑,仿佛都在无声地询问:老大这是喝多了说胡话吗?毕竟他们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普通人。白礁岩就算如今落魄了,那身份地位也远非他们能轻易冒犯的。他们心里着实犯怵,不敢上前去招惹麻烦。因此,面对许强的命令,小弟们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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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许强心中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一群没用的东西!”在他看来,白礁岩就算曾经势力再大,又能大得过新城的夫人?更何况现在白礁岩已经被罢官,就算没被罢官,来到新城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