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这群人的不屑神情。古国真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此刻,见对方竟然还用如此生硬的语气同自己讲话,古国真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心想:我凭什么要惯着你!
说实话,在古国真内心深处,还真没把许刚当回事儿。在他眼中,许刚不过就是新城八夫人身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跟班罢了。而自己的儿子,那可是在南方威名远扬的古渠帅,跺跺脚,整个南方地界都得颤三颤。一想到自家儿子的赫赫威名,古国真看向许刚的眼神中,不自觉就带上了几分轻蔑。
在出发前来新城之前,古渠帅特意找到古国真,一脸郑重地叮嘱他,务必要尽量和许刚处好关系,毕竟在新城,许刚能凭借八夫人的关系,提供不少便利。然而,古国真却完全没把儿子的这番话放在心上。他觉得自己身份特殊,儿子那般厉害,哪用得着对一个小跟班低声下气、刻意交好。所以,对于许刚,他依旧是一副爱答不理、高高在上的姿态。
古国真长久以来一直蛰居在村子里,那地方仿佛与世隔绝,消息极为闭塞。他对外界天下大势的了解,就如同井底之蛙,所知甚少。在他狭隘的认知里,朱高煦不过是北方一个稍微有点名气的头领罢了。他总觉得朱高煦与自己儿子的身份相差无几,甚至在他心中暗自比较,还觉得朱高煦比不上自己那威名远扬的儿子。他满心想着,自己可是古渠帅的老爹,身份尊贵,怎能被许刚这样一个新城八夫人的小跟班压过一头呢?这种想法在他心底根深蒂固,让他对许刚的态度愈发傲慢。
并且,古国真所言倒也并非毫无根据。在福州,有古渠帅的势力为他们撑腰背书,他们行事确实肆意妄为惯了。烧杀抢掠这类恶行,对他们而言就如同家常便饭一般。他们仗着古渠帅的名头,在福州地界横行无忌,无人敢惹。只不过,刚来到新城,这里人生地不熟,周围的环境和规矩都与福州大不相同,古国真等人这才有所收敛,不敢太过放肆。
“就是嘛!小爷我在福州那会儿,走在路上碰到的女子,哪个敢不顺着我?我们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一路忍着没乱来,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古拥在一旁扯着嗓子,满脸不屑地帮衬着自己的叔叔古国真。只见他双手抱胸,下巴微微扬起,斜睨着许刚,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挑衅,完全没把许刚放在眼里。似乎在他看来,许刚不过是个可以随意拿捏、不值一提的小角色,竟敢对他们指手画脚,实在是可笑至极。
早些时候,古拥听闻周围的人都在传颂燕王次子朱高煦的种种英勇事迹,说他如何在战场上勇猛无敌,如何在谋略上智计超群,仿佛是一个战无不胜的神话人物。那时的古拥,对朱高煦满心都是敬畏与害怕,在他眼中,朱高煦就像是高悬于天际的星辰,光芒璀璨,是自己根本无法企及的存在。
然而,时过境迁,随着自己的堂兄古渠帅在南方崛起,成为了威震一方的豪强,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周围的人开始用同样夸赞朱高煦的话来称赞古渠帅,说他有勇有谋,带领着部下打下了大片江山,是南方的英雄豪杰。渐渐地,古拥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他觉得自己堂兄并不比朱高煦差,甚至在某些方面可能还更胜一筹。在他心里,朱高煦的光环逐渐黯淡,不再是那个让他望而生畏的人物了。
而且,如今在南方百姓之间,流传着一个“南狼军北新城”的说法。这两支军队被人们并称为当今天下最强大的两支力量,仿佛是屹立于南北两地的两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古拥想着自己堂兄领导的南狼军能与北新城的军队相提并论,心中对堂兄的骄傲之情就更是难以抑制,对朱高煦那曾经的敬畏之感,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古拥心里暗自琢磨,自家堂兄统帅的狼军,既然能和新城的朱高煦处在一个档次,那从某种意义上讲,朱高煦的老婆,论身份地位可不就和自己差不多嘛。如此一来,许刚不过是朱高煦老婆身边的人,在自己面前可不就只是个下人而已。
就拿此次来新城这事儿来说,明明是新城的八夫人不远千里,诚心诚意邀请狼军前来的。在古拥看来,自己这一行人那妥妥的是座上宾啊。他想着,就算是新城八夫人见到他们,也必定得客客气气、礼敬有加。可眼下呢,许刚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人上人的姿态,对他们指手画脚,这怎能不让古拥满心不满?古拥觉得许刚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完全没把他们这些来自狼军的贵客放在眼里,这让他心里的火蹭蹭直冒。
许刚见古拥如此张狂,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中满是严肃,再次厉声警告道:“我可不是在跟你们开玩笑!你们别忘了古渠帅交给你们的任务是什么,要是因为你们肆意妄为出了什么差错,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们有什么脸面去跟古渠帅交代!”许刚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绝不能因为这几个人的任性而功亏一篑。
“妈的,我早就看你这小子不顺眼了!”古拥在狼军里向来嚣张跋扈惯了,哪里能忍受许刚像这样对他颐指气使,仿佛骑在他脖子上作威作福一般。他怒目圆睁,根本没多想,二话不说,抬起脚就朝着许刚狠狠踹去,“在福州的时候,你也没敢这么张狂吧?怎么,现在到了新城,你就以为自己能挺直腰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