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不，臣要殿下亲手设局一一让他自毁。”
“如何毁？”
“名为献策，实为投名状。臣将以玄武司名义上奏，请段连侯主持“祭天大典’，以此巩固太子正统。届时，臣暗中调换礼官册印，让其不知不觉启用“光印’一一圣徽教廷的符号。届时，全朝公议，他便成了通敌之贼。”
雪清河沉默片刻，折扇轻敲掌心，缓缓道：“好一个以明杀暗。吴卿，你是想让我以光明之名，葬送教廷的棋子。”
“臣不敢。”吴天理俯首，“臣只是代殿下清道。”
太子注视着他许久，忽然笑了。
“好一一玄武问鼎之局，便从段连侯开始。”
话音落下，殿内灯火微颤。
吴天理拱手退下，行至殿外，却停下脚步。
风雪中，他的目光比夜更深一一那笑意极淡，几乎不可察。
“问鼎之策？呵……你若真问鼎，殿下，我又该立于何处？”
他仰头望天，雪落在鬓间，冷意渗入骨髓。
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一一局中人，从未有退路。
三日后，朝议大殿。
百官齐集，满殿寒光。
段连侯昂然立于殿中央，手持奏表：“微臣奉太子殿下之命，主持祭天大典，以昭帝德。”群臣齐声附议，殿内气氛和顺，唯吴天理立于阴影一隅，眉目冷淡。
“段卿劳苦功高。”雪清河端坐上方，语调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