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旭东来找徐有财,搬救兵还只是其次,主要是想解开陈建国和徐有财之间的疙瘩,让俩人重归于好。
上一世,他曾和肖婉秋聊过这件事。
当时,肖婉秋笑着和他说:“旭东,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二叔。一边是父母着急抱孙子,一边是自己的媳妇生不出来,他夹在中间能怎么办?”
最重要的一点,徐有财并没有娶张桂兰,而是给了她10万元现金,换来了孩子的抚养权,给孩子取名徐念秋。
这也能看出,徐有财对肖婉秋的感情绝非一般。
这也是陈旭东办这事的底气。
“对付一个张大蛤蟆,还至于找徐有财吗?”赵鹏举十分不解的问道。
陈旭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笑着说道:“一会儿见面了,你可不能没大没小的叫徐有财哈,还是得叫二叔!”
赵鹏举点点头,其实他心里也知道,老一辈的恩恩怨怨,和他们俩个小辈没有半毛钱关系。
在陈建国和徐有财没闹掰之前,两家人好的就跟一家人一样。
因为那时候徐有财一首没孩子,对待他们哥俩,就跟自己亲儿子差不多。
凡是市面上新出了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徐有财都会第一时间买回来,送给他们哥俩。
那时候,赵鹏举感觉徐有财这个二叔,比陈建国这个爹对自己都要好。
后来,一切就都变了。
二叔徐有才和三姑肖婉秋离婚了,老爹陈建国更是严禁他和徐有财有来往,两家人从此形同陌路。
赵鹏举对于徐有财,心里还是有些想念的,和徐有财断绝来往,也只是慑于陈建国的淫威。
他只是觉得徐有财离婚这事,办的不地道,为三姑肖婉秋感到不值。
“那咱俩就这么空手去,好吗?不买点东西吗?”赵鹏举问道。
“你车上不有东西吗?意思到了就行呗!”
在陈旭东上车的时候,就看见车的后座上放着两条蝴蝶泉、两条喜来宝、两条桂花,还有一箱洮儿河酒。
路过镇里批发部时,他本打算下车买点东西。
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徐有财不差这点东西,意思到了就行了,如果真要是拎着几瓶五粮液、几条中华过去,反倒显得生分。
赵鹏举撇了撇嘴,“我那是给护矿队准备的!再说了,就这个档次的烟酒,是不是寒酸了点?有这么求人办事的吗?”
说完,赵鹏举从兜里掏出一盒阿诗玛,烟都放嘴里了,却迟迟没点上。
陈旭东瞥了他一眼,“怎么不抽啊?”
“旭东,你说我抽7元钱的烟,然后给徐有财送20多一条的烟,这合适吗?”赵鹏举苦笑道。
陈旭东噗呲笑了,听赵鹏举这么一说,他也觉得自己这事办的有点狗。
可事己至此,也只能这样了,总不能再返回镇里特意去买点烟酒。
“那你这烟就别往出拿了,一会儿咱俩一人揣一盒喜来宝。”
赵鹏举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共安村和玉田村很像,都是在山脚下,两个村子之间从地图上看距离很近,中间只隔着两座大山,但开车至少要半个小时。
共安村不像玉田、老龙村子那样分散,每个村子都有5、6个生产队,共安村只有3个生产队,村民住的都比较集中,道路两旁都是一户户的农村大院子。
车子开进村子,过往的村民纷纷行起注目礼,还有一帮半大孩子大呼小叫的跟着汽车跑,毕竟这年月汽车还是稀罕物。
“一会见到徐有财咋说啊?”赵鹏举问道。
陈旭东向窗外弹了弹烟灰,抽了口烟,一脸无所谓的说道:“简单,就说想他了,过来看看!”
汽车沿着蜿蜒的山路开到矿区门口。
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站在门口,朝车子摆了摆手。
“车停一下,你们是干什么的?”
陈旭东停好车,头伸出窗外,掏出两盒喜来宝扔给二人,笑着说道:“二位大哥,我俩是来看我二叔的!”
“谁是你二叔啊?”
“徐有财!”
听到徐有财这个名字,俩人对视了一眼,一脸疑惑,心想:没听说徐老板有什么亲戚啊!
“你就和徐有财说,他的两个大侄儿看他来了,他就知道是谁了!”陈旭东接着说道。
其中一个大眼睛的胖子点点头,对另外一个人说道:“你在这看着,我去和老板说一声。”
说着,就朝着矿区大院里走去。
矿区院子很大,差不多有600多平,布局和玉田矿差不多,左中右各一排平房,左侧是休息区,中间是办公区和食堂,右侧是澡堂子和更衣室。
现在,刚好是白班和零点班交完班的时间,一帮挖煤工人洗完澡从更衣室里出来,推上自行车往外走,路过三菱帕杰罗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片刻之后。
只见大眼睛的胖子跟在一个40岁左右中年男人身后,快步向矿区门口走来。
中年男人身高178左右,身材健硕、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