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周末,大石街显得格外的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络绎不绝。
谁能想到这样一座繁华的小城,会在30年后走向没落,一座地级市的gdp,甚至比不上南方的一个镇。
两辆车一前一后,慢悠悠的开着,不是不想快,而是街上的人太多。
两辆车七拐八拐,来到辽河市第一副食商店的后身胡同口,停在一排红砖青瓦的平房前面。
只见钱贵和疯子穿上外套,将五连发塞到腋下,赵鹏举将车停好,也从后备箱拿出一件外套穿上,也将枪放到腋下。
这时,陈旭东才明白,为啥这些人大夏天也要穿个外套了。
“旭东,你在车上老实待着。我们很快就完事!”赵鹏举嘱咐道。
陈旭东点点头。
钱贵指了指院子最大的那个房子,“就是这家!”
“走!”
赵鹏举和钱贵走在前面,疯子他们几个跟在身后,朝着那间房子走去。
陈旭东坐在车里心砰砰的跳,手心不自觉的开始冒汗,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房子的方向,眼见着几人进了院子。
说不紧张那是假话,他两世为人,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但不知是酒劲未散,还是天性使然,他在紧张中隐隐还有些兴奋。
没过多久,就见一个30多岁,身材健硕、梳着寸头的男人,慌慌张张的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陈旭东心想,这人是干嘛的?
看穿衣打扮应该是个社会人,是局子看场子的人,还是来这玩的人?
眼看这人朝自己的方向跑来,距离越来越近,陈旭东也顾不上许多,当即拿着枪跳下车。
“别动!再动打死你!”陈旭东拿枪指着他,厉声说道。
寸头男顿时一愣,看着陈旭东有些青涩的面孔,瞬间淡定许多,笑呵呵的往前走,“小兄弟,会玩枪吗?来,有种往我身上打!”
陈旭东一拉枪栓,空膛的声音响起,他才想起自己压根没装弹。
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卧槽!真他妈煞逼。
寸头男显然也听到了空膛的声音,脸上浮现一抹笑意,快跑两步,对着陈旭东的面门就是一拳。
陈旭东扔掉手中的五连发,侧身、扭头、沉肩,右拳攥成铁疙瘩,顺着对方胳膊肘窝猛地顶上去。
“咔嚓”一声脆响混着惨叫,寸头男胳膊以诡异角度弯着。
陈旭东没停手,左手扣住他咽喉往后一拽,膝盖精准磕在尾椎骨上。寸头男首接瘫在地上,鼻血糊了满脸。
打完一架,顿觉浑身舒畅,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
陈旭东拍了拍手上灰,捡起地上的五连发,蹲在地上,用枪柄拍打着寸头男的脸蛋,呵呵笑道:“你也不行啊,就这点本事?”
“小小兄弟,我我服服了!放我一马,要要钱还是要啥?你你说话。
寸头男磕磕巴巴的说道。
陈旭东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一根,朝他的脸上吐了口烟气,语气轻蔑的说道:“说说吧,你是谁?干啥来的?”
寸头男眼珠子乱转,表现出一副可怜模样,“我就是来玩的,我上完厕所回来,看到你们的人在屋里抢局,我就赶忙跑出来了!”
陈旭东用力抡起手上的五连发,重重砸在寸头男的脸上,只听寸头男一声惨叫,嘴里吐出一颗带着血的牙齿。
“给你个机会,重新说!”
寸头男没想到,陈旭东这个看上去只有20来岁的小子,出手这么狠毒。
就在这时,赵鹏举和钱贵几人夹着浑身颤抖的张大蛤蟆,朝着自己走来。
看着张大蛤蟆的长相,陈旭东忽的笑了。
额头又宽又扁,眉骨塌得几乎与眼皮连成一片,眼泡肿得像灌满了水一样,两颗眼珠往外鼓着,黑瞳仁缩成绿豆大的圆点,活脱脱就是一只大蛤蟆。
果然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
赵鹏举走上前,看着满脸是血的寸头男,问道:“这什么情况?”
钱贵笑吟吟的看着陈旭东,“行啊,你小子出手够狠的啊。”
疯子几人也上前瞅了瞅,笑着给陈旭东竖了个大拇指。
在他们几个看来,即便是自己,1对1单挑,也未必能做到自己毫发无损,把对方打得满地找牙。
陈旭东对赵鹏举眨了眨眼睛,“先把这货整车上去,一会把他和张大蛤蟆埋一块,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儿!”
赵鹏举心领神会,笑道:“我看行,反正坑都挖好了,一个也是埋,两个也是埋!”
说完,还不忘朝疯子和小黑使个眼色。
俩人强行把寸头男扔到后座上。赵鹏举拿出绳子将张大蛤蟆捆好,扔进后备箱。
寸头男哭喊着,“大哥,我错了!我说!我说!”
陈旭东嘿嘿笑道:“晚了!大哥,开车!”
两辆车快速开出市区,朝着平安矿的方向驶去。
“大哥,别走大营(乡)那条道,走青泉(乡)那条道,那条道山多,乱坟岗子多,好埋!”陈旭东正色道。
赵鹏举努力憋着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