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面色一怔,随即点点头,“认识,但不熟!他不是刚被抓了吗?怎么了?和他有过节?”
章鹏被抓了?
看来公园那场冲突影响不小啊!
那个坐虎头奔的大哥,难道没帮他摆平吗?
陈旭东摆了摆手,“没有!那你知道他大哥是谁吗?”
加代眉头皱了一下,“没听说他有大哥啊!”
嗯?
难道那个人不是章鹏的大哥?
看他对那个人的架势,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陈旭东有些搞不懂,但他也没再追问下去,又重新做回一个看客,听他们三人继续聊起部队里的事。
肖婉秋从办公室走出,也加入到聊天的队伍中。
过了一会儿,徐有财也来了,几人寒暄了几句,便一同前往福临大酒店。
三台车,八个人,三眼儿、陈旭东、肖婉秋同坐一辆车。
上车后,陈旭东再也忍不住了。
“三姑,你和加代是怎么认识的?”
肖婉秋明显会错了意,“你问这个干嘛?你二叔让你问的?”
“三姑,我就是纯好奇。”
肖婉秋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
“去年,有一伙社会人来砸他的店,把他店里的服务员打伤了。”
“我正好赶上了,帮着把店员送到了医院,就这么认识了。
“本身两家店就在同一条街上,一来二去,关系也就熟了。”
陈旭东笑着问道:“三姑,那你知道他是干啥的不?”
肖婉秋呵呵一笑,“臭小子,你真以为你三姑这些年是白混的啊。”
随即正色道:“我知道他是混社会的,但混社会咋了,你爸,你二叔,哪个没动过刀、放过枪?”
“这年头,想成事,就不能老实本分!”
这话一点没错。
无论什么时候,成事的就没一个老实本分的。
但凡老实本分的,中产己是极限,出人头地就别想了。
珍馐美味上桌,众人频频举杯,加代更是来者不拒,酒到杯干,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当他得知周振海上过战场后,更是肃然起敬,又单独敬了一杯酒。
席间,徐有财在陈旭东耳边小声说道:
“旭东,我决定了!我准备将这事当个事业来做。”
陈旭东笑着点头。
“行,二叔!如何造录音机我不懂,但怎么卖,我还是能帮你出出主意的。”
徐有财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就有个事,需要你帮忙参谋参谋,你说起个什么名好呢?”
陈旭东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恶趣味的想法。
这时候,文曲星、爱国者、步步高还没成立。
要不要抢先把这几个品牌都注册了,让他们被迫更名?
想想还是算了。
“哪里不会点哪里!”
这些广告语还是留给他们吧。
陈旭东想了想说道:“不如就叫新声吧,新旧的新,声音的声。”
“广告语可以是:新声,倾听国人的心声。”
徐有财听后,连连点头,“新声,也是重获新生,新的开始。好!就叫新声。”
肖婉秋扭头看了两人一眼,“你们爷俩在这唠啥呢?嘀嘀咕咕的!”
“没唠啥!”
徐有财端起酒杯,“来,大海,咱哥俩走一个!下次再和你喝酒,不知道啥时候了。”
肖婉秋皱了皱眉,没再吭声。
陈旭东也端起酒杯,目光看向加代,“代哥,我敬你一杯!有机会去东北转转,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加代笑着点头,“好!有机会一定去,我可没少听秋姐说起你爸!回去帮我带个好!”
说罢,两人碰了下杯,一饮而尽。
宴席结束,宾主尽欢,双方互留了联系方式之后,便挥手告别。
一夜无话。
陈旭东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蒋燕打去电话。
笑着打趣道:“喂,燕姐,没耽误你和疯子哥的好事吧!”
蒋燕慵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旭东,你疯子哥现在是有心无力啊!”
紧接着电话里传来疯子的不满声音,“你胡咧咧啥呢?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不行了!”
陈旭东哈哈大笑,“燕姐,麻烦你把电话给疯子哥,我和他说点事。”
疯子接过电话,“喂,旭东,你们啥时候回来?”
“疯子哥,我们今天就回去!你去火车站买三张去沪海的火车票,再买两张去奉京或者春城的。”
疯子愣了一下,“买去沪海的火车票干啥?不首接回家吗?”
“你和三眼儿陪我去沪海溜达一圈去!”陈旭东也没细说。
“行,我知道了!”
刚挂了电话,赵鹏举就问道:“你咋还寻思去沪海呢?”
去沪海买股票这事,陈旭东还没法和他首说。
在陈建国、李婉如眼里,买股票和赌博差不多,估计赵鹏举也是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