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吕玉山死了?
他不是一首在监室吗?怎么会死?
陈旭东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此刻,他的表情异常复杂,脸上有震惊、疑惑
“吕玉山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戴眼镜的警察推了一下眼镜,沉声说道:“在吕玉山审讯期间,你是除了我们警察之外,唯一见过他的人,找你过来问话有什么问题吗?”
短暂的惊愕过后,陈旭东逐渐冷静下来。
吕玉山活着,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只要他活着,他身后的人都很难睡好觉。
活人有嘴、有脑子、有软肋,而死人没有。
只有吕玉山死了,才符合他背后这些人的利益。
胡海东作为案件负责人,他肯定也难逃干系,至少会背个处分。
而自己,作为审讯过程中唯一见过吕玉山的非办案人员,被列为怀疑对象,也在情理之中。
“没问题!我肯定积极配合!”
陈旭东淡定自若,说话的语调不急不缓。
戴眼镜的警察点点头,“那就走吧,去讯问室!”
三人走出办公室,两名警察一左一右将陈旭东夹在中间。
陈旭东轻声问道:“警察同志,我能问下,胡队现在在哪吗?”
一首没出声的长脸警察,终于开口说话,“管好你自己得了!”
见状,陈旭东也不好再问。
进入讯问室,戴眼镜的警察指了指对面的红色木椅,“坐那吧!”
“好!”陈旭东应了一声,在两名警察对面坐好。
长脸警察率先发问。
“陈旭东,前天你为什么来刑警队?”
“我过来问问吕玉山,他为啥翻供。”陈旭东实话实说。
“吕玉山说为什么翻供了吗?”
陈旭东摇摇头,“他只说了句:你们能保护一时,还能保护一世吗?”
“吕玉山还说其他的了吗?”
“没有!”
问讯差不多持续了近一个小时,陈旭东将这两天的行程、见过什么人,都告诉了两个警察。
问到最后,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长脸警察沉声说道:
“这几天你就不要到处乱走,保证我们能够及时联系上你!你可以走了!”
“好的,警察同志。”
陈旭东笑着答应,起身走出审讯室。
走到刑警队办公楼一楼,一个熟悉的身影朝他迎面走来。
陈旭东厉声喝道:“刘志远!”
刘志远丝毫不为所动,神色依旧高傲,脸上露出礼貌性的微笑,“怎么了?旭东?!”
陈旭东走到他近前,趴在他耳边沉声说道:“刘志远,你有点玩大了!”
刘志远扭过头,笑盈盈的看着陈旭东,双手一摊,脸上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我做什么了?你可不要瞎说啊,旭东!高书记还好吗?替我带个好!”
“刘志远你别高兴的太早!”陈旭东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句话,同样也送给你!”说罢,刘志远就朝着楼上走去。
看着他上楼的背影,陈旭东眉头紧皱,心说:他来刑警队干什么?是来自证清白吗?
陈旭东上车,扭头说道:“走,三眼儿,出去找地方打个电话。”
三眼儿一脚油门,车子开出刑警队大院。
来到旁边的日杂店,陈旭东拿起电话给赵鹏举打了个传呼。
撂下电话,陈旭东站在日杂店门前点了根烟,思绪随着烟气飘散。
吕玉山在监室里是怎么死的?
自杀?
不可能!吕玉山罪不至死,他没理由自杀!
投毒?
没有哪个警察愿意干这种事,这不是给多少钱的事。
吕玉山死了,警察内部一定会进行严格审查。一旦被查出来,那就不是扒警服的事了,基本上就是把牢底坐穿。
等了半天,陈旭东没有等到赵鹏举回过来的电话,腰间的bb机却响了。
他摘下bb机看了一眼,是春城的号码。陈旭东扔掉手中的烟头,拿起电话就回了过去。
“喂,哪位?”
“旭东,是我!”
陈建国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爸,吕玉山死了!”
陈建国问道:“我己经知道了。公安局找你问话了?你现在在哪呢?”
“在市局附近的日杂店,刚给大哥打了个传呼,在等他回电话。”
“你什么想法?”
陈旭东沉吟片刻,问道:“爸,吕玉山是怎么死的?”
“被犯人用牙刷捅死的!”
被人捅死?这个犯人是不想活了吗?
陈旭东眉头紧锁,“爸,你觉得把吕玉山的煤矿收了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陈建国愣了一下,“要是这么干,社会上不都得以为吕玉山是咱们弄死的吗?”
陈旭东沉声说道:“咱们别出面,找其他人把矿买下来,事后再转到你名下!”
“为什么非要买他的矿?”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