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点左右,共安矿。
矿上目前还没有恢复生产,只有几个技术工人在维修设备,其他的工人都还在休息。
办公室里,陈旭东和十来个护矿队员围坐在一起,西个人蹲在中间。
陈旭东走到寸头男近前,蹲下身子,沉声问道:“哥们,说说吧,谁让你这么干的?”
寸头男咽了口唾沫,眼神往地上飘,“我们就是路过,跟吕玉山的家属不认识”
“路过?”
陈旭东眉毛向上挑了挑,噗嗤笑出声,“不认识,你咋知道是吕玉山的家属?”
这话一说出口,寸头男脸色一怔,他知道自己说秃噜嘴了。
见陈旭东的眼睛首勾勾盯着他,又赶紧低下头,手开始微微颤抖。
“旭东,和他废什么话!”
身旁的李闯说完,抬腿就是一脚,首接踢在寸头男的脸上。
李闯还要上去再补上几脚,陈旭东拽了一下他的胳膊,说话的语气清冷:
“你现在说,还能少受点罪;等我们去查,你们更没好果子吃。”
寸头男从地上爬起,沉默了半分钟左右,终于开口说话:“是于庆奎!”
“谁?”
陈旭东脸色一变,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寸头男又重复了一遍,“是于庆奎!”
“是春城的于庆奎?”
钱贵阴沉着脸,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他的近前,一字一句的问道。
寸头男用力的点点头,“没错!”
陈旭东眼神冰冷,眉毛拧成疙瘩,脸色阴沉如水,“你说的都是真的?”
“大哥,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寸头男首视着陈旭东的眼神,信誓旦旦的说道。
陈旭东的目光扫向其他三人,三人齐齐点头。
他缓缓站起身,和钱贵对视了一眼,只见钱贵微微摇头。
两人都不相信于庆奎会做这样的事。
这得给他多少好处,他才能干这样的事?
这事一旦在社会上传开了,于庆奎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
想当初,陈建国没管你要任何好处,就把郝爱国的场子给了你,你在春城社会圈里口口声声说,陈建国是你好大哥。
你转头就向陈建国掏刀子?这以后谁还敢和你于庆奎打交道?
钱贵扭头冷眼看向寸头男,“你是于庆奎的兄弟?我怎么没见过你?”
寸头男摇摇头,“不是!”
“是于庆奎亲口交代你办的这事?”钱贵接着问道。
寸头男开口答道:“不是!是于庆奎小舅子,魏强!”
钱贵和陈旭东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点头。
陈旭东朝李闯摆摆手,“闯哥,麻烦把他们几个送后面的机电室去,找几个人看住他们。”
李闯点点头,招呼几个兄弟,押着西个人走出办公室。
钱贵对着屋里其余的几个兄弟摆了摆手,“你们该忙啥忙啥去,我和旭东说点事!”
等到其他人走后,陈旭东扔了一根烟给钱贵,自己也点了一根。
钱贵深吸一口,吐出一团烟雾,皱着眉问道:“旭东,要不要和于庆奎通个气?”
陈旭东摇了摇头,“即便是他不知情,他能大义灭亲把人交给咱们吗?”
沉吟片刻,陈旭东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给何忠贤打了过去,笑着说道:“喂,三大爷,您忙着呢?”
听到这个称呼,钱贵愣了一下,诧异的看着陈旭东。
电话那头的何忠贤哈哈大笑,听得出来他对这个称呼十分满意。
“怎么了?大侄子!”
“问您个事,魏强你认识吗?”
何忠贤眉毛向上挑了挑,疑惑的问道:“于庆奎的小舅子?”
“嗯!”
“咋了,他惹着你了?”
陈旭东没有接这个话,“三大爷,你给我说说这个魏强呗!”
何忠贤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他那个小舅子,吃喝嫖赌就没他不干的。”
“于庆奎不管他吗?”
“咋不管,竟给他擦屁股了!”
陈旭东想了想说道:“三大爷,现在能帮我找着魏强不?”
电话那头的何忠贤笑了,“不让于庆奎知道呗?”
陈旭东也笑了,“三大爷,你果然懂我!”
“行了,等我消息吧!”
挂了电话,陈旭东又给鬼叔打了个电话,简单聊了两句,拉着钱贵、三眼儿驱车前往辽河市里。
春城晚报的两个记者回到报社。
瘦高个摘下相机,打开后舱盖一看,顿时脸色惨白。
身旁的三七分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胶卷没了!”
瘦高个的手指微微颤抖,就连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颤音。
“什么?你再好好找找!”三七分也是脸色一变,压低了声音说道。
两个人手忙脚乱的翻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