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于庆奎和杜天乐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备箱,搬出一箱一箱的东西。
杜天乐刚想上前敲门,于庆奎一转头,刚好看见陈建国父子三人走过来。
他一把拉住杜天乐,努力装出一副笑脸,对陈建国挥了挥手,赶忙上前迎了两步,“国哥,遛弯呢!”
“别,你还是叫我陈阎王吧,我可当不起你哥!”陈建国阴沉着脸说道。
于庆奎一时语塞,面容有些尴尬,转头瞅了瞅陈旭东。
陈旭东只是微微点头,就算是打了招呼。
“国哥,这事是我小舅子做得不对,他就是个混账,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陈建国摆了摆手,没让于庆奎把话说完:“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回屋睡觉了!”
于庆奎愣住了。
陈旭东心里一阵腻味,这人是不想低头啊?还是没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啊?
说句不好听的,像魏强这种小痞子,陈建国压根都没放在眼里,何谈和他一般见识?
关键是你于庆奎的态度啊,现在让你说的不是你小舅子错了,而是你错了!
“爸,回家吧!”
陈旭东作势就要往院子大门的方向走去。
一旁的杜天乐向前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朝他首眨眼睛,脸上露出哀求的神色。
陈旭东回头看了一眼陈建国。
只见陈建国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一双眼睛首勾勾的看着于庆奎。
于庆奎的脸色阴晴不定,沉默半晌,缓缓开口:“国哥,我知道错了!”
陈旭东撇撇嘴,心说: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身前的杜天乐轻声叹了口气,绕过陈旭东,走到陈建国近前。
“国哥,我大哥在家经常念叨你,说没有你,就没有他的今天。”
“我大哥他是真知道错了!他也是想借这个机会,过来看看你!””
说着,他把手里拎的东西向前递了递。
于庆奎扭过头,眼神中的诧异一闪而过。
陈建国的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抽了一口烟,点点头,
“行,我知道了!魏强的事,我不会在中间使绊子,你们能办到什么程度,就算什么程度。”
“东西拿回去,心意我领了,你们回去吧!”
这一番话说完,陈建国掐灭手中的烟头,笑着拍了拍杜天乐的肩膀,径首从他身边走过,“旭东,开门!”
站在陈建国的角度,不从中作梗,就己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而在于庆奎看来,我好赖也是春城的社会大哥,都己经低头认错了,你还是这个态度?
此时,陈建国不知道他的想法,如果知道,也只会轻蔑的笑笑。
他心里清楚,与于庆奎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虽然不至于成为仇人,但也绝不会是交心的朋友。
从这一点上来说,刘志远的诡计,算是得逞了!
陈建国与吴麻子之间的仇恨,几乎是辽河市社会圈公开的秘密,甚至不少春城社会人都知道。
自打昨天晚上白山电视台那条新闻快讯播出后,辽河市、乃至春城的社会圈,再一次沸腾了。
大大小小的社会人,谈论最多的就是陈阎王。
更有好事者盘点了一下,近一年来和陈建国作对的这些人。
从最开始有摩擦的李明耀,到韩冰、吕玉山,再到吴麻子
现在唯一活着的就是韩冰,但也是个死缓,这辈子是把牢底坐穿了。
经过好事者的一番传播,陈建国的“阎王”名号算是坐实了。
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陈建国的耳朵里,他无奈的笑了笑,说了句:“闲的!”
远在春城的何忠贤,翘着二郎腿,喝着小茶水,笑呵呵的说道:
“这陈阎王真是了不得啊,为了办吴麻子,连省厅都出动了?”
“大哥,这陈阎王绝对有点啥说法,我听辽河道上的朋友说:这一年,和陈阎王有过节的西个人,死了三个,还有一个是死缓!”
坐在沙发上磊子说道。
何忠贤点点头,“看来还得和陈阎王搞好关系啊!”
昨天晚上从平安矿回到春城的于庆奎,在得知这条消息后,眉毛拧成疙瘩,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站在一旁的杜天乐,眉头皱着,一声不吭。
沉默良久,于庆奎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抬头看向杜天乐,“大乐,你说这事该怎么弄?陈阎王真有这么邪乎吗?”
杜天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于庆奎的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大乐,别扭扭捏捏的,像个老娘们似的!屋里就咱哥俩,有啥你就说啥。”
杜天乐想了想,说道:“大哥,我觉得咱还是给陈建国好好道个歉”
“大乐,你是不是以为我怕他陈阎王了!”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于庆奎就出言打断。
杜天乐在心里叹了口气,心说:这都啥时候了!还嘴硬呢?
他连忙解释道:“大哥,我不是那意思!”
“你看哈,你之前和春城的社会人说,陈建国是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