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篤定道:“您放心,这一桌不让您满意,我以后金盆洗手不做厨师了!”
许凌清叫他一声师父,就是为了寿宴上给许不饿个惊喜,陈飞是知道的,显然这一桌菜是为了探他的底,陈飞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兴许寿宴真有机会落到他手里,看来得找一趟通叔谈再租两间房的事。
就是老人家竟然自己出面张罗,內里到底是对盛发酒楼不满意,还是对儿子们的安排不满意,陈飞就不得而知了。
“那小陈你忙,我先回去了。”
许不饿看陈飞立下军令状,也不再多留,拒绝了孙女的搀扶,挺直脊背离开了老陈麵馆。
“跟我爷说话都比跟我热情。”
背后冷不丁传来许凌清幽怨的声音,陈飞挠了挠头,尷尬道:“这不是教金成上手后厨,没工夫吗?”
许凌清双抱胸,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我不管,我生气了,除非你真能给萝卜雕,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陈飞心中暗笑,这不是正中下怀?脸上却挤个苦瓜相:“真要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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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许凌清不依不饶。
陈璇挽住她的胳膊笑道:“清清,小飞哪里会这些呀,他后天不还要给你爷爷备一桌,放他一马吧。
许凌清想了一会,竖起一根手指:“那好吧,就一个小时,雕出来什么是什么。”
现在才三点多,她打算就“浪费”师父一个小时,五点钟营业,他还能休息一会。
“好了,营业执照上要给饭店起个新名字,我们一起想。”
陈璇拉著许凌清给饭店取名,陈飞去了后厨找到老爸以前用的食雕刀。
老爸閒时想自己琢磨点东西,用南瓜雕个龙凤呈祥什么的,婚宴上用的话,一对要好几十块。
奈何老陈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买的雕刀没几次就閒置,现在便宜了陈飞。
切了截红心萝卜,陈飞略一思索,就动了刀。
姚金成正在切炸干葱用的葱,看师父整了新鲜玩意,好奇地围过来看。
“师父,这是弄啥嘞?”
“给你师姐雕。”
萝卜在陈飞手里缓缓旋转,不一会第一片“瓣”就出现了。
姚金成张大了嘴:“还能这么弄?”
“別说话,看著。”
这颗萝卜熟得恰到好处,没有太多的汁水,也不太老,很適合做食雕。
红心萝卜在陈飞掌间缓缓旋转,仿佛有灵性一般生出瓣。
削、剔、旋、挑,每一刀都行云流水,萝卜好像真的变成了朵,在他掌心绽放。
一片片瓣在刀下生出,手指轻轻一拨,就是完美的弧度。边缘薄得几乎透明,却奇蹟般地保持著柔韧的形態。
十分钟过去,陈飞手里的萝卜已经变成一朵“玫瑰”。
姚金成惊嘆道:“好先人,红心萝卜变心萝卜嘞!”
在他眼里陈飞的形象愈发高大,年纪轻轻做菜这么厉害不提,还有这种他闻所未闻的手艺。
听到姚金成咋呼的声音,许凌清立马起身想去后厨看,被陈璇拽住。
“小飞兴许还没弄好,你不想等他自己拿过来,给你个惊喜吗?” 许凌清闻言坐了回去,眼神却飘在后厨的短门帘上,怎么都挪不开。
不一会,陈飞背著手出来了。
“师父雕了什么,快给我看看?”这下她哪还会等,小跑到陈飞身边,就去抓他藏在背后的手。
“猴急,別给弄掉了。”
陈飞把背后的盘子从右手换到左手,稳稳托在许凌清面前:“喏。”
“哇,真是啊!”她惊喜地跑到陈璇面前把盘子放下,“璇儿你看,好漂亮!”
紫红色的“萝卜玫瑰”立在盘中央,层叠的瓣簇成一朵,从中间鲜艷的紫红往外扩散,逐渐变得粉白透明。
瓣层次分明,边缘捲曲自然,仿佛真有种含苞待放的张力。
许凌清伸出一根手指想要触碰,却怕弄坏了这精巧的“艺术品”。
陈璇也被小弟的手艺震惊,好一会才开口道:“小飞,这是玫瑰?”
“玫瑰?”许凌清怔住,过了几秒钟,脸唰的一下红了。
她刚才光顾著欣赏,没注意陈飞雕的到底是什么。反应过来后,几天的委屈一瞬间烟消云散。
没再看,她觉得脸颊好烫,怕再看下去,师父给她精心准备的“礼物”就要熟了。
“怎么雕了玫瑰呀”
陈飞微笑著看她,许凌清不好意思抬头,垂下脑袋哼哼唧唧地说。
“不喜欢吗?”陈飞问。
“喜欢,”许凌清跳了起来,“我要带回家做成標本!”
陈飞嘴角抽搐:“你想吃萝卜乾醃萝卜,我都能给你做,就是这玩意做成標本你不嫌臭得慌?”
许凌清喜欢,他自然是开心的,但嘴巴却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算了,我现在高兴,不跟你计较。”
她扭头看到陈璇正要碰“玫瑰”,连忙跑回去把盘子拉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