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
触须带着王然靠近“树”的本体。
恐惧像湿冷滑腻的水蛭钻入,绞紧她的心脏。王然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可眼神却越发锐利,金色的眼睛如同淬火的金色匕首,直直钉在“树干”上。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水蛭?还是树?”
忽地手腕和脚腕传来刺痛,王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触须的吸盘刺探入她的皮肤,贪婪地吮吸她的血液,四行血珠从她悬空的手脚滑落,也被底下伸出的触须接住、吸入,一滴也没有浪费。
血液流淌的速度变慢,王然手臂上清晰可见的血管似乎变得透明,王然的视线开始泛白,脑袋晕眩。
正当她以为自己要被吸血而死,变成一具干尸时。
触须上的吸盘收了回去,将她缓缓放到根系上,松开了她。
王然手脚腕上的创口瞬间消失,没有留下任何被吸血的痕迹,体内的造血细胞疯狂运作,瘪掉的血管重新充盈起来。
对方并没有要她性命的意思,王然松掉一半的警惕,抬头看向黄金树:“你是谁?”
树枝轻轻摇晃,树干中荡出一道温柔的女声:“抱歉,我需要你的一点血液才能说话。”
“吾名金蛭,是九大至高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