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无法再像最初那样，简单地用恨去定义他，忽视他。
王然没有停下，指尖灵巧地解开了男人的纽扣。
微凉的指尖探入，抚上他胸膛温热的肌肤，感受着其下紧实而充满力量的肌理线条，以及那因为她的触碰而骤然加速的心跳。
然而，就在她的掌心贴合上去的瞬间——
掌下的身体猛地一僵，又换了个人。
章祁明身体微微后缩，眼神躲闪，不敢看她，双手下意识捏紧了座椅边缘，显得无比纯情和无措。
王然抚摸的动作顿住了，看着他的眼睛愣了一下，却没有收回手，只是轻声确认般地问：“会吗？”
她的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
章祁明听到她的问话，身体又是一颤。
他抬起眼，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对上她平静却带着鼓励的目光，轻轻地点了点头。
“可、可以学学。”
笑意染上王然的眉眼，“不愧是好学的班长。”
章祁明棕眼眸被羞赧淹没。
王然抬起手，干脆利落地扯开了束起的头发，如瀑的黑色长发瞬间披散下来，柔化了了她平日冷硬的轮廓。
几缕发丝垂落，扫过他的手臂，带来一阵微痒的颤栗。
她俯身向他，缩短了最后一点距离，温热的气息几乎拂在他的耳廓。
“那帮我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