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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皇后宽恕!臣妾领罚!”
惠贵人大方领罚,倒是显得方才的计较落了下乘。
但,这些话也落到了敬嫔的耳中,与她们生了嫌隙。
惠贵人自然是知道的,她想着等下散去便跟敬嫔道歉,好好赔礼。
华妃见此事落下帷幕,她轻瞥了眼皇后,语气讽刺的说:“皇后娘娘不愧是皇后,处事就是公允,顺应皇上。”
皇后心中大惊,她与华妃关系势如水火。
她这般恭维着自己,更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能得华妃妹妹一句夸赞,倒是难得。”
皇后稳定了心神,全力应对华妃的出招。
见皇后郑重其事的样子,华妃唇角微勾,道:“虽说我大清以满汉一家为国策,但先满蒙后汉也是祖规。”
“昔日妃嫔请安的时候,身为汉军旗的惠贵人与莞贵人却站在第一排。”
“这……”
“看来皇后娘娘自己也认为满军旗、蒙古,不如汉军旗。”
华妃挑衅的看着皇后,美眸间的嘲讽之意异常明显。
皇后变了脸色,拍桌而起,指着华妃说:“华妃,你大胆!”
惠贵人、敬嫔等人连忙跪下,齐声道:“皇后娘娘,息怒!”
华妃无所畏惧的站了起来,毫不畏惧的说:“皇后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这事也就是姐妹间说笑而已!”
“这事怎么看都像是惠贵人与莞贵人狼子野心,剑指后宫之主。”
“不然,怎么会越矩?明晃晃的站到了富察贵人与博尔济特贵人的面前。”
华妃也是突然想明白。
何时汉军旗能成为皇后了?
以前的自己是不是脑子有病?
居然认为自己能当皇后。
最多也只是皇贵妃。
惠贵人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语气坚定的说:“皇后娘娘,臣妾与莞贵人绝无越矩之心。”
“你和莞贵人无越矩之心?那就是皇后娘娘想要打压富察贵人与博尔济吉特贵人?”
华妃再次将问题抛给了皇后。
皇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当初她看见了却没纠正。
本就是想打压两人。
博尔济吉特出了多位皇后,甚至孝庄太皇太后也姓博尔济吉特。
虽说现在都是吉祥物,但万一吉祥物走大运了。
她不敢赌,所以当莞贵人与惠贵人跪在第一排的时候,她并未计较。
当时华妃也未计较,为何突然就提起了这件事。
“华妃倒是记性好!这么久都记得。只是当时没提出来?”
“本宫记得,你也是有协理后宫的权力的。”
皇后未答,反而询问华妃为何当时没说出来。
华妃倒也不慌不忙,她看着皇后,道:“臣妾以为皇后故意安排,为得是敲打新晋妃嫔。”
“但,现在出现了闹鬼的事情。臣妾就突然想起了,所以就顺便说说。”
华妃把玩着手绢,说得随意。
皇后的目光从华妃的身上移到了惠贵人的身上,眼神变得深邃。
富察贵人像是没看到皇后的眼神变化一样,鄙夷道:“要说啊!这宫里没人比莞贵人大胆。初入宫,还是常在便住进了主殿。”
“崔槿汐乃是碎玉轩的掌事姑姑,居然去答应身边伺候。”
“倒也是让臣妾大开眼界。”
“此事可知,她胆子大。那现在心神不宁,是真又是假?”
“莫不是装模作样,妄图躲避请安之事?”
富察贵人慢悠悠的说,现在有玛嬷在,她才不会管莞贵人。
众人脸色各异,华妃笑看着惠贵人,双眸之中尽是趣味。
“皇后娘娘,莞贵人对您向来尊敬有加,若不是病重,又怎么会不来请安?”
“再说了,她是否病了,这是太医说的,又不是她做得了决定的。”
惠贵人立马反驳道,她觉得富察贵人越来越讨厌了。
“哦。臣妾还听了人说温实初与莞贵人是青梅竹马。”
“太医不能给普通大臣请脉,温实初却经常去甄家请脉。现如今两人又同在宫中,只怕……”
富察贵人并未说出来,却让众妃嫔浮想联翩。
惠贵人回头瞪着富察贵人,她生气道:“富察家也是好家教,富察贵人嘴巴上下一碰,倒是给人安了个罪。”
闻言,富察贵人并未生气,反而浅笑道:“富察家的家教自然是好。臣妾之母教导臣妾侍奉皇后皇上,不可失仪,误了富察家的名声。”
“臣妾做到了!但,惠贵人做到了吗?”
“况且,在场的人也听见了,本主可说了什么吗?”
富察贵人嘲讽的看着惠贵人,反正已是敌对,何至于留脸面。
皇后头疼得不行,她看了眼富察贵人,道:“富察贵人受了惊,便回去好好休息,最近都不用来请安了!”
皇后觉得糟心,什么时候富察贵人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