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校尉,兵力薄弱,兼有田遵溃兵扰攘军心,夏州旦夕可下。”一名副将信心满满。
杨凡却摇了摇头:“不可轻敌。童固是裴伦旧部,素有勇名。夏州城防虽不及西京,却也坚固。强攻难免伤亡。”
“叔父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夏州,而不是一片废墟。”
他指着地图:“明日先以投石机轰击城墙,挫其锐气。派骑兵游弋四周,防止晋阳方向可能的援军。”
“同时,派人向城内射劝降书,言明田遵无能,我大奉军乃为安定地方而来,许诺若降,保全城中军民性命,甚至可让童固继续领兵。”
“将军,这…童固会降吗?”
“降与否,皆有利。”
杨凡淡淡道,“若降,兵不血刃可得夏州。若不降,亦可动摇其守军意志。田遵那些溃兵,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攻打夏州的同时,也对城外对田遵同时发动进攻。”
站在城头,看着城外连绵的敌营和那些高大的攻城器械,童固的心不断下沉。
他不畏惧战死于此,却担心因自己没守住夏州而影响晋阳,甚至打乱赵暮云在陇右的战略。
“晋阳…援军何时能到?”
他望着东北方,喃喃自语。
他也知道,韩忠和胤稷殿下手中兵力也有限,还要防备其他方向,能否及时派出援军,援军有多少,都是未知数。
这个夜晚,对童固和夏州城而言,格外漫长而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