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地方?”
“田狱官,有这个必要吗?”
“本官注定是要马上无罪获释的人。”,伸展懒腰,拔高声调说着,
还露出一副非常笃定的样子。
他要确保潜伏在暗处监控自己,还有隔壁牢房的犯人,都能注意到自己的作死言行。
毕竟他现在是“听候发落”
只有不停地作死,才能真的死。
狱卒名叫田飞觉,是一个矮个子驼背中年男子,
之前几次林豪入狱,也是由他负责看管,
所以,他们也算“老熟人”。
田飞觉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林大人,慎言呐,”
“你是被陛下亲旨下狱,他即使真有心宽赦你,而你却这般有恃无恐,”
“传到陛下耳朵里,”
“他老人家认为你是在挑衅他,一怒之下,直接处置你了,可如何是好?!”
之前下诏狱,都是莫名其妙地被无罪开释,
只怕还要“重蹈覆辙”
“传!可劲地传!”
“陛下一定会反思到自己的错误,从而无罪放了本官!”
“本官话撂在这里了,绝不收回,”
“谁听到了不传上去,谁就是缩头乌龟!”
林豪振臂大声疾呼,让自己的话,传得更广。
“额,田狱官,抱歉!本官不是故意骂你缩头乌龟,”
“你上报犯人的言行,是职责所在。”
“传到陛下耳朵里,还是得其他的人来做。”
人家想作死,你怎么劝都没意义的,还是由他自己吧,
“走吧!林大人,”
“赶紧走吧,小的带你去内院西房。”
“又是那里!能不去吗?”林豪一愣,心生抵触。
非常不利于我找死啊!
“迁居”到了内院西房。
只剩一片光秃秃。
林豪孤零零坐在院子里,烤着碳火,苦思着如何进一步找死,
求死,也不能坐以待“毙”
我得主动出击。
除了像之前在监房里那样,大放厥词,撩拨老朱的脾气,
鼓动仇人救我,实则给他们报复的机会等等,
得有人能帮一把,而且那人还得有背景才行。
根本见不到有用的人。
我什么都做不了吗?!
“苍天啊,你要是有眼,就派人帮帮我吧!”
随之而来的是,寒风倒灌进院,发出“呜呜呜”
田飞觉走了进来,“林大人,三位小殿下来看你了。”
“什么?三殿下来看我?”因为突来的大风声,林豪听岔了,以为是朱允熥来访,
他心中大惊,赶紧大声补充说道,“不可!快让他回去。”
“我不要见他!”
这贼老天,真是不是没眼,而是“白内障”
但我绝不利用懿文太子的嫡系血脉!
“不见?”田飞觉顿觉错愕,“那小的就回了他们。”
“夫子,您为何不见我等?”高煦一脸委屈地问道,
他们为了来见林豪,可是冒着挨罚的风险。
“额?是你们?”林豪眼眸一闪,同时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听岔了,
而是这三位小殿下啊!
他们貌似也完全具备帮我一把的条件,
让他们帮点小忙,无伤大雅。
老天爷果然有眼,而且还透亮得很!
“咳咳,”林豪打定主意,立刻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这个,本师为什么不见尔等,”
“尔等应该心里清楚。”
三人闻言,你看我,我看你,全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完全呼应不上林夫子的思路。
这三位学生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爱动脑,
“毕竟本师现在处境微妙,不想连累你们。”
但林豪的手,却是指着身边的几张空凳子,示意他们三人坐过来。
朱高煦三人终于明白林夫子的“苦心”
便坐到了林豪身边。
三人也开始叽叽喳喳得表达着,自己对林夫子的想念之情,
“林夫子,您走之后,新来的夫子根本不行,”
“他们只会死教书,不像您这般,鼓励我们做喜欢做的事,”
“要不是您教我们要尊重人,不滥用武力,孤早就烧他们的胡子了。”
“其他兄弟也很想念您,但他们不敢来见您,”
“我们三个有皇爷爷下的跟您学习旨意,还有搬出父王们的名头,才得以来到这里见您,”
“只恨我们仨还小,在皇爷爷面前说不上话,否则我们一定能帮您脱困。。。”
说着,林豪站起身,双手搭在身后,半仰着头凝视天空,
力求演绎出一个完美的“教主”、“宗师”的形象。
“林夫子!学生愧对您的教诲!”不出意外,朱高煦三人羞红着脸,“咬钩”了。
林豪面不改色,扭头看向他们三人,“不!尔等都是好学生,”
“是本师愧对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