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宫里、官员和高门大户们的后宅关系网,散布小道消息,
毕竟,类似的事,她帮吕氏干过很多次。
而像林豪这种言行本就非常狂悖的官员,本就谈资十足,人人关注,
宣导这种人的“事迹”,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请娘娘吩咐!”
吕氏目视前方,沉吟说道,“就只说他林总办出行,百人护卫簇拥,阵仗威风十足,连嫡亲王爷们都比不过。。。”
容嬷嬷半躬着身子,等着自家主子继续往下说,
没了?
说这?
“娘娘,恕奴婢多嘴,”
“那林豪可是眼下京中皆知的争议人物,”
“仗着圣宠,集各种大权,现在又组建了什么缉事队,号称只要跟海沾边的事,他都要管,”
“跟以上这些事一比,”
“他出行爱耍排场这一点,都算不上啥,”
“是否把他所有这些狂悖行径,都宣导一番?”
吕氏摆手说道,“只要抓住一点来说,就可以了,”
“他出行爱耍排场,可是朝野坊间人人都看见的,”
“只要多加宣导,给他钉上逾越藩王的帽子,”
“久而久之,陛下一定会心生不悦,而后会重新审视给他的各种恩典,”
“这叫以点覆面。”
在吕氏看来,皇帝的恩典,从来都是一柄双刃剑,
别看林豪现在的护卫大阵仗,各种职权都是御赐的,
皇帝会毫不犹豫地处置林豪,以纠正错误。
听多了大臣逾矩瞎显摆的事,定然会觉得膈应,
也不会容忍着那林豪的风头越过自己,
林豪势必会为自己低级浮夸的行为付出代价。
“娘娘英明!”
“奴婢这就去办,”
“一定叫那林豪‘威仪’扬四方。”
这院落,正是今川进之前用商队的公款购置,准备送给林豪的,
于是这里就成了中川智贵的外宅。
那林豪不收,本应该归属商队,应该属于我才是,
回头一定要找机会,跟家主告他一状。
看见中川智贵正端坐桌案后,一脸铁青。
今川进立刻换上讨好的笑脸,“中川大人,召在下来有何事?”
中川智贵厉声呵斥道,“今川进,你还有脸问?”
“你们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本官?”
“你以为你们的动作,能瞒得住明人?”
难道我暗骂这老贼手黑的事,被他猜到了?
“在下实在不知,请大人明示。”
中川智贵冷冷地说道,“今日那林豪在礼部衙门召见了本官,”
“他说收到消息,说我国浪人船队将对我大明沿海地区进行劫掠,”
“还说那些浪人雇佣了刺客意图谋害他海关司的官员。。。”
今川进大吃一惊,“怎么可能?”
“那些浪人船队都是我东瀛国内大名们控制的,”
“在下根本就没从家主那边收到这种消息。”
金川进的背后是实权大名家族今川氏,
其家主今川贞世同时做着合规海贸生意和浪人劫掠两条线的买卖,
身为负责合规海贸的金川进,势必也要提前被告知,以提前作出应对。
但没有从对方的细微反应上,看出说谎的迹象,
“本官在礼部衙门那会也是没收到任何消息,”
“所以,本官当场就否定了那消息,并向那林豪做出保证,”
“我国严守大皇帝的旨意,已经对那些浪人做出约束,”
“劫掠、刺杀等肮脏行径,绝对不会发生。”
今川进郑重的点了点头,“大人,您做出保证是明智的,”
“我国的南北朝廷已经统一,将军也能约束地方势力和浪人们,”
“而且大明也解海了,开放贸易。”
“我等东瀛贸易商队,虽然处处遭到林豪和海关的刁难,但总体来算,还是合律合规地挣到了巨额利润,”
“有正途生意可以做,”
“浪人劫掠那套就没必要去搞了。”
话音刚落,中川智贵愤而拍案,大骂道,“可那群蠢货干惯了劫掠,”
“不理解我们在大明与林豪这种险恶官僚周旋,维持两个稳定贸易交往局面的痛苦。”
中川智贵杀气腾腾地伸手将桌案上的一份书信,往前一推,“你自己看。”
“本官从礼部回来之后,才收到的密信。”
今川进眉头轻蹙,拱了拱手,上前拿起书信,开始阅读,
“密呈中川大人,”
“东洋上今川氏、岛津氏、武田氏等各大劫掠船队,已躲避大明水军已久,”
“为维持生计,他们将伺机登陆大明沿海地区劫掠以自足。”
“另外,”
“做劫掠船生意的各方深受大明解海之苦,已经派刺客随商船进入大明,伺机行刺海关官员,”
“望事态发生后,君在京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