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出手相助。
小丘大喜,立刻将情况详细道来。
董四等乡亲找了罗鹏远几回未果之后,才发现他们竟被“丧事喜办”
朝廷以无视他们的全村几乎被毁的事实,反倒嘉奖罗鹏远警惕倭寇有功,
就立刻派了当地地痞恶霸,追击他们,
最后只剩下董四和小丘两人成功入京。
可在罗鹏远的爪牙先一步发现了他们,
最后才因为撞上马车,才得以脱身。
“原来你们的事不是简单的民间纠纷,”
“而是涉及地方官府的渎职,”
“咱直接出面干涉不合适啊。”
董四闻言,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想对付官府,谈何容易?
想让面前的少年贵人,冒着得罪官府的风险,去解决大难题,的确很唐突。
就在他们准备说一些客套话,再致谢一番时,
那少年贵人幽幽地说道,“这样吧,你们的事,算是跟海有关,”
“咱马上带你们去找一个合适的人来办。”
小丘与董四对视一眼,面露欣喜,正欲开口,
旋即朝少年贵人拱手,客气地说道,“贵人,那罗鹏远是我平阳县的太爷,是正七品大官,”
“要是太为难,小的们也能理解。”
正七品在孤这里能算大官?
“即使正七品的大官,也得分大小高下,”
“咱要帮你们找的,是当下最厉害的七品官。”
小丘喜不自胜,说道,“真的!小的多谢贵人,”
“今日这车撞得值!”
听到撞车,少年贵人看了一眼董四的那条折腿,摆摆手道,“莫说这等话,坏事就坏事,”
“不过到了地方,正好可以给你们治一治伤,”
旋即,他大声指令道,“常志,立刻去太医院。”
“林夫子,您醒醒。”
感觉到一只大手,正在死命地把他拽回大明,
“夫子您睡得可真香,”
“孤都叫了你好一会了。”
林豪眉头微蹙,揉了揉眼睛,看清来人之后,立刻大吃一惊,从竹床上起身,“臣林豪拜见三殿下,”
“我的三殿下啊,您怎么过来的?”
“没人看见到您找臣吧,”
“不对,这儿是太医院,怎么可能会没人看见呢。。。”
他现在所作所为,都是奔着求死去的,
为此他可以无负担地“勾连”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除了在大本堂授课,他极力地避免与朱允熥有交集。
朱允熥见林豪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顿时哭笑不得,“夫子,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让那些人传到母妃、二哥,甚至皇爷爷的耳朵里,也不会如何,”
“孤这算尊师重道啊。”
自从在大本堂上过林豪的课之后,朱允熥对林豪的称呼,也和朱高煦等人一样,从客套的“大人”变为“夫子”。
林豪长叹一口气,指着一旁的木凳说道,“坐吧,”
“殿下说的也对,”
“见一两次面,他们再怎么非议,也歪曲不出花样来。”
朱允熥拉过木凳坐到林豪身边,“就是,”
“孤早就想来探望您了,”
“今日外出,正好碰上跟倭寇有关的事,就径直过来了。”
林豪闻言大吃一惊,立刻站起身,紧张地上下打量着朱允熥,“殿下也碰上倭寇刺客了?”
“您没事吧?”
“非也,夫子误会了。”
“孤没碰上刺客,”
“而是碰上倭寇劫掠过的平阳县灾民上京告状。”
平阳县?
怎么会有灾民?
“殿下,太医已经诊治好,他们已无大碍,现在院外。”
朱允熥点点头,“来得正好,把他们带进来,”
“和夫子当面禀报内情。”
立刻把董四和小丘二人带了进来。
朱允熥给他们介绍了林豪的一长串官职之后,
他们激动万分,立刻跪地叩首,“草民拜见大老爷!”
“求大老爷为我流湾村做主。”
林豪微眯着眼睛,注视着二人道,“本官刚听三少爷说了,你们村被倭寇劫掠了,”
“速速把情况详细说来。”
“是!当日倭寇来袭。。。那罗鹏远。。。”董四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补充地把流湾村灾情和罗鹏远欺上瞒下的行径,再一次详尽地复述了一遍。
林豪立时气结,愤而将茶杯重重拍在小桌上,
“那罗鹏远简直混账!”
“不把心思放在对付倭寇这些外敌身上,”
“反而隐瞒倭患,还派人阻止乡亲们‘京控’,”
“这等外怂内厉的官员,真该死!”
林豪叫来护卫,将董四二人先带下去妥善安置,
而后对朱允熥说道,“殿下,那个罗鹏远已经因为抵御倭寇有功受到嘉奖,”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