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想租隔壁铺面扩张饭铺的消息,像一滴冷水掉进滚油锅,在四合院里炸开了花。
表面上,各家各户依旧过着柴米油盐的日子,但关起门来,那点心思可就活络开了。
阎埠贵是反应最激烈的。
他先是坐立不安,在家里背着手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好家伙!傻柱这是真要成精啊!开个小饭铺还不够,还想吞并隔壁?他哪来那么多钱?肯定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
三大妈在一旁纳鞋底,头也不抬地接话:“我看也是!不然就凭他那点手艺,能挣几个钱?指不定是搭上了哪个有门路的……”
这话像根针,扎在了阎埠贵的心尖上。
他猛地停下脚步,三角眼里闪着精光:“对!肯定是这样!不行,不能让他这么顺当!这铺面要是真让他租成了,往后这院里,还有咱们说话的份吗?都得看他傻柱的脸色过日子!”他越想越觉得不能坐视不管,必须得做点什么,给何雨柱使点绊子。
怎么使绊子呢?阎埠贵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他想起街道办事处的李干事,好像管着这片租赁备案的事。
李干事那人,有点贪小便宜,以前阎埠贵帮他孩子补过课,算是有点交情。
阎埠贵决定,去找李干事聊聊,就说何雨柱的饭铺卫生有问题、经营不规范,暗示他租铺面可能会影响周边环境,建议街道慎重考虑。
打定主意,阎埠贵连晚饭都顾不上吃,揣了包好烟,就溜达到了街道办事处宿舍区。
找到李干事家,正好李干事刚下班回来。
“李干事,忙着呢?”阎埠贵堆起满脸笑,把烟递过去。
李干事见是他,有些意外,接过烟:“哟,阎老师?稀客啊!有事?”
阎埠贵凑近些,压低声音:“是有点事,关于咱们院何雨柱那个饭铺的……我听说,他想租隔壁那空铺子?”
李干事点点头:“是有这么个事,他来找过街道备案咨询。怎么,阎老师有看法?”
“看法谈不上,”阎埠贵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就是有点担心啊!李干事,你是不知道,他那饭铺,看着生意红火,可问题不少啊!卫生条件……啧,我就不细说了,反正我们院里人都不敢去他家吃饭。这要是再扩大规模,油烟噪音扰民不说,万一吃出点问题,影响可就大了!咱们街道是不是得……严格把关?”
李干事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嗯”了一声,吸了口烟,没接话。
阎埠贵见他没反应,又加把火:“我还听说,他这经营……也不太规范,账目什么的……当然,我是听说的啊,没证据。就是觉得,扶持个体经济是好事,但也得看对象不是?像何雨柱这种,是不是值得支持,还得打个问号……”
李干事弹了弹烟灰,不咸不淡地说:“阎老师,你的意见我知道了。街道办事,有街道的规矩和程序。何雨柱同志的情况,我们会按政策了解的。谢谢你的反映啊。”
阎埠贵碰了个软钉子,心里有些悻悻,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又寒暄了几句,便告辞出来了。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李干事到底听进去没有。
与此同时,刘海中家也在进行着一场气氛沉闷的晚饭。二大妈炒了个没什么油水的白菜,蒸了一锅二合面馒头。刘海中咬了口馒头,嚼着没什么味道的白菜,越想越气,“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
“这个傻柱!真是反了他了!”刘海中胖脸涨得通红,“开了个小破饭铺,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还想扩张?他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老邻居?还有没有点集体观念?”
二大妈吓了一跳,小声说:“你小点声!让人听见……他现在生意好,有钱呗……”
“有钱?”刘海中冷笑,“他那钱来得干不干净还两说呢!我看就是投机倒把!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得让院里人都知道知道,他傻柱是个什么货色!”
他饭也吃不下了,站起身就往外走。二大妈在后面喊:“你干啥去?饭还没吃完呢!”
“不吃了!气饱了!”刘海中头也不回,他要去院里几个平时跟他一样,对何雨柱看不顺眼的老住户家串串门,好好“说道说道”。
后院,许大茂家更是阴云密布。
许大茂就着咸菜啃着冷馒头,听着前院隐约传来的、关于何雨柱要扩张的议论,心里像被毒蛇啃噬一样难受。
他猛地灌了一口劣质白酒,辣得直咳嗽,眼里布满了血丝和怨毒。
“傻柱……傻柱……”他咬牙切齿地低吼,“你凭什么……凭什么就能过得这么好……我许大茂哪点不如你……”他越想越恨,抓起桌上的一个空碗,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娄晓娥吓得缩在墙角,不敢出声。
中院贾家,则是另一番光景。
秦淮茹下班回来,带回两个在饭铺买的、何雨柱特意多给了些肉馅的包子。
贾张氏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含糊不清地骂:“算他傻柱还有点良心!知道孝敬老娘!不过你别以为这点小恩小惠就能收买我!他想租铺子?哼,指不定又搞什么鬼名堂!”
秦淮茹默默地吃着包子,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