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东一整面墙的玻璃柜,摆放了各种江窈常用的包,地面铺了奶白色的羊绒地毯,茶几上也扔着各种时尚杂志。
向司恒的东西不放在这里,他刚进来时就看到了,隔壁还有一个卧室,应该是向司恒的房间。
他对于夫妻两个住不住在一起没有意见,这毕竟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但其它就不一样了。
陪着坐了几分钟,江衡晏把手里那本杂志放在身前的茶几上,从桌面捡了自己的手机,想了想,还是找出向司恒的电话号码。江衡晏:[你欺负我妹了?]
向司恒:[什么?]
江衡晏皱眉:[你惹她不高兴你不知道?]接连两次消息,先是江窈,再是江衡晏,向司恒觉得可能确实发生了什么事,他示意魏明拿了文件先出去,随后起身,走到窗边,拿着手机拨了江衡晏的电话。
江窈今天起太早了,歪倒在软椅里有点想睡过去,冷不丁被江衡晏的手机铃声吵醒好梦,拧眉转过来,叫了一声:“哥?”她动了一下,正在发型师手里的头发被她扯到,微微痛感,她不由自主地皱了下脸。
江衡晏起身,左手拿着手机,右手隔空示意了她一下:“你别动。”“那你呢?“江窈皱巴巴的脸看着他。
“我出去接个电话。”
江衡晏从卧室出来,站在二楼走廊上,向司恒的名字还显示在亮着的屏幕,刚他从卧室出来时,断了一次,这是向司恒打来的第二个。江衡晏接起来。
两人同岁,甚至向司恒比江衡晏还大几个月,但眼下按辈分算,向司恒要跟着江窈喊江衡晏一声″哥"。
电话接通,两边沉默,都没先说话。
片刻后,还是向司恒先开口:“什么意思?”向司恒沉思:“江窈对你说什么了?”
江衡晏听他这句话更加皱眉:“你的意思是我妹跟我告状?她没给我告状我就不能替她出头了?”
江衡晏语气不善,向司恒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他和江衡晏生意上有往来,关系也一直还可以,但最近几次无论是电话还是见面,氛围都不算融洽。
薄轶洲还在他的办公室,房间安静,他听到向司恒和江衡晏的对话,放在手中的文件夹,撩眸看过去。
想当初他和向桉结婚的时候,向司恒也没少给他脸色看。现在严格算起来,只是一报还一报。
薄轶洲离得远,听到向司恒跟电话那端又交流了两句,随后收了手机,走回来。
他重新在沙发上坐下,薄轶洲瞧着他的脸。“怎么了?“薄轶洲瞧了他两眼问。
向司恒把桌面的最后一份文件签完,打电话叫秘书室的人再进来,把资料收走,才把钢笔的笔帽盖起来。
“你等会儿什么时候走?“向司恒问薄轶洲。薄轶洲抬腕看时间,随后左手垂下:“十几分钟以后吧,今天早点下班,回去跟我老婆吃烛光晚餐。”
他话音落,感觉到向司恒抬眸看他。
薄轶洲单臂搭再左膝上,和向司恒对视,笑了一下:“怎么了,你没跟你老婆吃过烛光晚餐?”
他说完又想想起似的,语调淡淡地补了一句:“哦对,我忘了,你刚跟江窈结婚一个月,还不熟,就算你愿意,江窈可能也不愿意跟你吃。”向司恒起身准备送客,两人并肩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快到门口时,向司恒又叫住他。
薄轶洲穿深灰色衬衣,没系领带,办公室暖和,他领口的扣子松开两颗,他单手搭在门把手上:“到底有什么事?”向司恒顿了一下,还是问:“怎么哄人?”虽然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但身为丈夫,是天经地义应该哄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