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指腹抵着他略带薄茧的掌心,她进门前拒绝了向司恒的那件西装外套,把他的西服从自己身上脱下来,还给他。她这么漂亮的裙子,当然不应该被别的衣服裹起来。厅内温度适宜,但她穿得着实“凉爽",一路从门口走到贵宾席,还是不由自主地轻缩了一下肩膀。
牵着她手的男人低声靠近:“冷?”
江窈贝齿咬唇,要风度不要温度,不想承认:“还好。”给向司恒预留的位置在一排靠左,前后,以及右侧都是向华的股东或是高层。
向华的年度汇报不长,一个小时左右结束,包括高层代表发言和员工发言,大概是安排年会的人也知道大家不喜欢这些枯燥的流程,所以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这些琐碎的发言只占一半,剩下一半时间都被拿来抽奖。汇报结束后,是用餐以及交流的时间。
江窈百无聊赖,托着腮看不远处的牌桌,她能感觉到从四面八方而来,偶尔还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
不过她时常参加各种晚宴,聚会,这样的视线她感受得多了,所以也没所谓。
不过向司恒地位好像确实是高,不仅那些向华的下属在看她,连其它公司的负责人或是高层,也频频向她投来视线。好像他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是人群的焦点。看她的人实在太多,坐在她一旁的男人也感觉到了。他略微侧身,挡住那些目光:“难受吗?”江窈收了支在下巴的手,回头看他,反应了一下,明白他是在问看她的那些眼神。
没必要撒谎,她摇摇头,回答:“还好。”紧接着她又扯了扯身上的裙子,示意:“他们也可能不是因为你的面子,只是单纯地觉得我漂亮。”
向司恒目光落在她的裙摆上。
珍珠白的鱼尾裙,因为吊顶的蓝色顶光,呈现出波浪似的淡蓝色波纹,侧叉露出她纤细的小腿,乍一看她整个人更像是有了一条漂亮的鱼尾巴。向司恒克制地收回目光,向她示意不远处的牌桌,昏色光线下,他的气质依旧如往常一样疏冷:“试试吗?”
江窈顺着他的视线看牌桌,再扭回头时轻摇了两下,她实在不会打牌:“不会玩。”
男人注视她,稍默片刻。
向司恒想到这两天向桉给他发的消息,各种压缩文件包,教他如何经营婚姻,和拴住老婆的心。
拴住老婆的心倒不需要,但他的确应该对江窈好点。他轻抚西装裤,从座位站起来,对她伸出手:“我教你,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江窈坐在这里的确无聊,听到向司恒这么说,这买卖稳赚不赔,她有些心动。
两秒后,她手搭在他的手心,提着裙摆也站起来。再次和他的手接触,被他牵在手里,她的心跳还是有些快,咚咚咚的,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还是有小性子,很高傲的:“是你说的,输了我可不会出钱。”“嗯。”
他的反应着实冷淡,江窈瞥他一眼,又道:“把你家底都输光呢?”男人眼神扫过她的脸:“你输不光。”
只是打牌而已,他还不至于让她败光身家。几个牌桌连在一起,见向司恒和江窈走过来,都纷纷让开,靠右最先站起来的那位是尚美的副总,前段时间才和向司恒签了笔合同。他先是看向司恒,目光再落至他的身侧,对江窈点了下头后,收回视线,笑着:“和太太过来玩?”
牌桌上剩下几位也都是圈子的人,围观的还有向华的下属,也都纷纷问向总好。
向司恒对最先起身的程南点头:“嗯。”
程南都已经起身了,当然是让出自己的位子:“坐我这里玩?我这个位子风水好,刚连赢好几把。”
向司恒带江窈过来,就是带她打牌,此时也没有客气,轻压江窈的肩膀,示意她坐下,有对程楠点头:“谢谢。”
向华现阶段的主要产业在ai,这次年会来的友方公司也多和此相关,牌桌上一个是做科技产业,另外两个都涉足游戏。向司恒会领江窈过来这张桌子,也是这个原因。有些谣言,他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但他需要澄清。刚在车里,他解释之后江窈虽然没有再不高兴。但她是他的太太,她不应该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