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服务罢了。”
裴青野:……
合欢宗主只走肾不走心,他从进入仙盟起就没有心,有时裴青野甚至想,薄宗主是不是更接近无情大道。
薄欢施施然一挥手,将室内的光线调整最暧昧的样子,随后旋身问他:“我这一身怎么样。”
梦中少年觉得怪异的打扮,其实是一身剪裁合体的高开叉长旗袍,雪青色绒面绣白牡丹,背后是个大露背,大到股沟都若隐若现。
薄欢身形和上次见有所不同,虽然骨架依然纤细,胸前鼓鼓的部分消失不见,肩膀骨骼也变得稍宽,被旗袍包裹得腰窄臀翘。
显然用的是男身。
旗袍高开叉开到了腿根,露出一截黑色丝袜带,薄欢男身端的也是风情万种。
裴青野面不改色:“穿衣自由,尊重祝福。”
“这是我能想到的布料最多的款式了。”薄欢面露苦恼道:“我想把裙子裁短,方源建议我别这么做。”
裴上仙敷衍:“为什么。”
薄宗主眼儿一瞪,不爽道:“他说裙子太短容易得老寒腿!”
“……”裴青野理了理散乱的衣襟,说:“仙盟大会开幕式允许凡人入场观摩,你还是收敛点吧。”
薄欢冷笑:“真当凡人来看你们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如今大周国内五大仙山坐镇,还有无数散仙在外游历,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
裴青野:“所以你要当那只他们没见过也没吃过的猪?”
薄欢气得一噎。
都说仙盟的裴师叔从不记仇,那主要是因为当场就报了。
裴青野报完骑身之仇后,心绪已经恢复过来了,说:“这样挺好,再把你那只牡丹白虎做成披肩,遮一遮后背,盟主应该能让你出席。”
薄欢道:“那妖修是坐骑!怎么能拿来做披肩?”
裴青野似乎对他的说法不太相信:“你的坐骑真的只是用来坐的吗?”
薄欢脱口而出:“不坐还能怎……”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了,他看见裴青野脸上的表情,想起先前自己刚养白虎的时候,旁人都露出了相似的表情,忽然间醍醐灌顶,随即出离愤怒:“本宗主像是那么变态的仙吗!”
又顿了顿,疑惑道:“……好像也不是不行……”
裴青野大半夜的被塞了一脑子的簧色废料,这会儿彻底接不上话了。
“所以你半夜跑过来让我帮你挑礼服?”
“不然呢,还能找你打|炮不成?”薄欢随手幻化出一面水银镜,对着镜子开始试首饰:“我问你上神的事情,你也说不清楚,我想知道沈琢怎么死的,你也不告诉我。”
裴青野淡淡道:“我说了我不知道。”
薄欢刚把耳环穿进耳洞里,偏过头时耳坠的影子在脖颈上投下摇晃的阴影。
他偏头笑着说:“我也说了我不信。”
“你和上神肯定有事瞒着我们。”
裴青野不说话。
薄欢继续穿另一边的耳洞:“凌夕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修炼时就不算孤僻性子,飞升后却久居三十三重天外,我本来就觉得奇怪。”
“虽说上神一下界,肯定有无数人追问他怎样修炼才能被天道认可这一类的蠢问题,但他完全可以像慕长渊那样,套个马甲再出来……青野,上神的修为境界该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
尽管只是毫无道理的猜测,裴青野都有点招架不住薄欢这颗七窍玲珑心,见他越来越接近真相,裴青野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刚才那一对黑色的好看。”
薄欢一怔,注意力果然回到耳环上。
镜子中的他刚换上一对南红珠耳坠。
裴青野常年在外游历,培养出较高审美,他说没有刚才那一对耳环好看,薄欢细细端详过后,觉得确实如此。
薄欢一边摘耳环一边抱怨道:“亏我还亲自描画让工匠照图纸打的,唉,结果颜色还配不上。”
裴青野心说难怪款式这么眼熟,你就不怕被雷劈。
薄欢见他认出来,大大方方道:“就是照着上神法相的样式画的,你别说,凌夕那孩子,我是打心眼里疼他……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心疼他,又不是想睡他。”
“想到苍生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我就想起自己小时候坐在圣殿的那段时光。”
人们不把他当成一个生命或者独立个体,而是当成一个象征符号。
裴青野道:“那他比你强多了,起码仙盟不会有谁敢违背神尊的意愿,将他献出去。”
“可他自愿献出了自己。”薄欢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仙盟无能。”
裴青野:“仙盟无能也战到了最后,没有任何人退缩。你不能因为凌夕作出的牺牲而否认其他仙修的努力,现在是天元廿四年,我们还有能力阻止这一切。”
薄欢终于不说话了。
半晌,他才再度开口,道:“是我又走极端了。”
“我就说我这性格是个修魔的料,沈琢总叫我不要多想。”
南红珠耳环搭不上旗袍,薄宗主倍感可惜,但叫裁缝重新定制旗袍是来不及的了。
天元廿四年没有旗袍这一款式,他让弟子跟裁缝沟通了两三个月,才裁出两套来,期间料子都不知道废了多少匹。
手工的活儿就是又细又慢,仙界虽然也有些衣料,总归太结实,没有紧绷的丝绒绸缎那么贴身,用手也撕不开,体现不出彩云易散琉璃脆的风情感。
没意思。
等挑好耳环,先前那个话题已经完全揭过去了,薄欢比着团扇和折扇哪个更好看,随口问道:“你那天说慕长渊已经离开江南,来仙都了?”
“前阵子因为瀛洲之祸,仙都严封死守禁止各类消息流通,生怕传到民间引发大规模恐慌,我猜他现在都已经到白鹭城了。”
薄欢举着扇子的手顿住,屋内的照明符仿照火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