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开始坟头蹦迪了?!」
好好的刑罚尊者,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严珂全神贯注应付仙门同僚,无暇回应,反倒是隔岸观火的沈凌夕,思索片刻后,道:「也不是不行。」
慕长渊:???
锦鲤气得拿没有牙的鱼嘴,咬了沈凌夕一口:「本座吃饱了撑着才跟这帮伪君子合作!」
你俩就是联手打算气死我!
沈凌夕淡淡道:「你我证得天道,本就不该再插手三界的具体事务,但你还有那么多下属……」
慕长渊冷冷道:「本座让三毒当外交大臣。」
严珂听到三毒的名字,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刑罚尊者现在万众瞩目,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逃不过各种雪亮的目光。
当即就有仙尊问道:“尊者怎么了?为什么脸色突然间变得这么差。”
严珂赶紧回神,道:“没事,只是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众仙对他的话已经相信了七八成,毕竟严珂的话还要经过天机阁的验证,他越是无惧,就越让人感到信服。
善道仙修自诩心怀天下,免不了问道:“哦对了,三百年后,世间变化大吗?”
“人界的统治者是否有更替?”
“鬼界可有大魔诞生?我们好提前预防。”
“还有还有,说点近的——瀛洲之乱能否顺利平息?”
……
由于泄露天机会遭天谴,天机阁只能采取打擦边球的方式来透露——长老只能回答“是”与“否”。
但严珂就不一样了,他讲述自己的亲身经历,不存在天谴的顾虑。
于是众仙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然而整个过程中,严珂始终保持沉默。
终于,有几名上仙发现他的沉默,心中一沉。
刑罚尊者身居要职,却以身试险从三百年后穿回来,难道另有隐情?
眨眼间,议事厅已经变成一片脑补的海洋,连慕长渊也不得不夸一句:「王侍卫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严珂只能硬着头皮接话:「陛下过奖了。」
沈凌夕听得云里雾里:「你们以前认识?」
魔尊:「何止认识,本座洗澡他都守在门外。」
上神:「……」
听起来像个变态。
幸好严尊者的信用度还能再刷个几十次的胡言乱语,上神没把魔尊的话当真,不过还有一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沈凌夕也是从薄欢那里听说的:严珂喜欢女孩子。
魔尊肯定不是他的菜。
这边沈凌夕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事,那边严珂已经把“天乾之变”给众仙科普了一遍。
“……三毒不死不灭,出现在不周山内绝非偶然,等它再卷土重来,下一次的目标就轮到上仙界了。”
“一个魇魔罢了,我们还能怕它不成?!”
“话不能这么说,事关道心非同小可,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你这是长它魔志气灭自己威风!”
听到这里,严珂总算觉得时机成熟了,他贩卖了这么久的焦虑,终于叹气道:“我倒是想长自己的威风来着,奈何一个两个都下狱了。”
上仙果然上钩,好奇道:“还有谁?”
严珂这才不急不忙地切入正题:“就在天乾之变后期,钜子才研发出一种仙品法器,能遏制仙修失智堕魔的进度。”
众仙闻言纷纷精神一振。
“只可惜到了那时候,仙界已经损失惨重,鬼界也被搅得鸡犬不宁,两方痛定思痛后,才决定联手,想办法穿回到过去,促使钜子在天乾之变前把法器做出来。”
“现在倒是好了,他们俩入狱,我在这受审,三毒都已经来逛过一圈了。”
严珂给自己脱罪,顺手还拉了一把钜子,可以说是一石二鸟。
本来众仙也都希望钜子能早日出狱,恢复仙品法器的炼制生产,刑罚尊者简直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完美的理由。
于是很快就有上仙出面请愿,希望沈琢重新斟酌钜子的量刑。
有一就有二,不一会儿,越来越多仙修表示,道心事关整个仙界,钜子就算有罪,也应该让他将功补过。凡人的性命是性命,可仙盟要是垮了,地狱恶道就更嚣张了。
魔尊听完不爽地哼哼道:「善道能不能独立行走?怎么非要拉踩地狱……哎呦,沈凌夕你是不是欠|操!」
上神刚才重重捏了一下红翡,慕长渊脱口而出,上神赶忙捂住他的嘴。
今晚沈琢的脑子被各种各样的信息塞满,面对众仙的请愿,一时间根本无法做出选择。
最终,在各种灼热的注视下,沈琢终于妥协道:“此事待天机阁确认后,再做定夺。”
“倘若刑罚尊者所言不实,革职入狱,择日废除修为。”
有人悄悄地倒吸一口气。
这个惩罚对心高气傲的仙修来说,恐怕比处死还要难受。
严珂却泰然处之,无所畏惧,众仙心中的天平又朝他倾斜了几分。
此事终于告一段落,然而古话说“夜长梦多”,其实一点也没说错。这个漫长的夜晚注定一波三折,因为议事厅的探讨还没有停止,沉重的桐木大门就被陡然推开。
议论声戛然而止。
总部的议事厅,保密级别颇高,厅外的守卫仙修都由北斗七子中的成员带队。
今晚值守的是剑宗的书白妄,赵怀阳看见他冒冒失失闯进来,一肚子气正没出发,顿时呵斥道:“议事过程中不得打扰,你来做什么?!”
他声音中蕴含了通天境的威压,书白妄险些被威压击得吐出一口血来!
议事厅内修为稍低的仙修也都摇摇欲坠。
赵怀阳悄无声息地瞥了一眼沈凌夕,却发现对方像一尊雕塑般,坐在位置上毫无反应——简直跟他那个讨厌的师父一模一样。
赵怀阳心梗,正要继续发难时,“讨厌的师父”发话了:“何事这么急匆匆?”
剑修一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