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谓睡裙堪堪没过腿根,露出两条细白的腿,在柔和烛光下泛起玉质光泽。他正相反,只着一条中裤,大方展示漂亮肌理,乌发间隐约可见淡粉色碧玺祝昀继续走近,对上躲闪的杏眼,居高临下道:“舔都舔过,你羞什么。”“我没有。"洛嫣滚进里侧,背对着他,瓮声反驳道,“那是你把我的茶水换成了酒,我什么都不记得。”
他将多余的被褥踢开,径直钻入她的,掌心紧贴上少女光裸的腿:“再试试?”
洛嫣小幅挣扎,祝昀却手脚并用,似一张柔韧的网,把她轻而牢地困死在怀中。薄唇撮了撮她敏感的后颈,另起话头,“回清源村定亲可好?”闻言,她卸了力度:“你不是要软禁我。”祝昀理所当然道:“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只是有这样的动作。
帐子里骡骤然静下,呼吸浅浅,伴着平稳的心跳声。祝昀屈肘支起上身,目光落在她的侧脸,片刻后不安地唤:“嫣嫣。”见她闷不吭声,祝昀长睫垂落,眼瞳里的火光随之熄灭。“你离开了七百二十一日。“他咬字极轻,像是半梦半醒间听到的悠远旁白,“我很想你。”
洛嫣顺着话数了数,发现他是从自己留下书信入京那天算起,登时于心不忍,回搂住他:“祝小昀,你在用苦肉计。”祝昀垂首,鼻尖亲昵地刮蹭她的耳珠:“谁让你当初选了他。”又来。
她温声哄:“我和崔表兄没有关系,你怎么就不信呢。”“我信。“祝昀收紧双臂,语气低沉,透着股可怜,“但你为他死过一次。”稍顿后又凉声补充,“不相干的人留条帕子你便冲我撒气,要是我和某位小娘子搭过话,怕会被记恨个三年五载。”洛嫣当即尴尬得掀起被角蒙脸:“我听不懂。”他低笑着在少女光洁的额前落下一吻,将她从“蚕茧"中剥离:“嫣嫣吃醋的样子很可爱。”
“好热。"洛嫣恼羞成怒,掌心反撑在他的胸膛,“你离我远点。”“偏不。”
祝昀握住纤细腕骨,引导她环抱住自己,一语双关道,“往后还要做更多羞人的事,你打算次次都逃避么。”
本想回呛,但他剧烈鼓动的心跳震得洛嫣耳根发麻,远没有某人面上表现出的镇定。
她没忍住笑弯了眼,故作无辜:“什么羞人的事?你是在说圆房吗?”圆房。
短短两字撩拨得他体温骤升,仿佛浑身血液被煮沸,危险也顷刻间胀大,极具存在感地顶着她。
再然后,洛嫣睡穴一酸,乖巧地昏厥在他臂弯。大
醒时,祝昀不在身侧。
她拨开床帐,见少年立于圆桌前,认真端详新送来的嫁衣图样。洛嫣伸了伸懒腰:“定亲还用穿嫁衣?我怎么记得过了聘书和礼书就好。”祝昀倏地转头,与她大眼瞪小眼,不确定地道:“是么?”一个父母双亡,一个身世坎坷,懂流程的长辈还不在身边,竞是无人能请教。洛嫣飞扑过去,自后往前环住他,笑盈盈的:“就照你安排的来,这样还显得特别呢。”
“怪我。“他握着卷轴的指腹微微泛白,“光顾着筹办,倒忘了问一问。”洛嫣隔空点向最为简约的一款:“定亲穿这身,将来成婚再选更繁杂的,就能区分开了。”
祝昀犹豫:“不然还是一一”
“不然如何,回上官家请人来提亲?"她不赞许道,“虽说我喜欢看阖家团圆的戏,但你一直没有认祖归宗,说明另有考量,何必为了我改变。”“别人有的,你也该有。”
洛嫣抱着他的腰摇晃,像怒海中紧密纠缠的桅杆与帆布,她愉悦地说:″快让我瞧瞧聘礼,那才是紧要事。”
他于是搬来木箱,朱红绸缎制成的礼书足足有九份,将名下所有田产房契写了进去,看得人眼晕。
“这些都是你的?”
祝昀被她既好奇又不忍出言伤人的别扭模样逗笑,耐心心解释:“江湖中,人命和消息最金贵,我做了十八年的少主,岂会一穷二白。”不过,刚定下此地为居所时,只清点了珍藏的秘笈和兵器,金银珠宝随意扔在库房。
刘长生一直发愁无处施展拳脚,成日在山谷中晃悠,偶然撞见阿空摸出来灰扑扑的玉器,赶忙跑去祝昀跟前献计。
身外之物,真要短缺了杀几个人便是。
但刘长生搬出洛嫣:“我老大的生辰愿望是得一知心爱人,三两好友,匹处云游,万贯家财。”
他当祝昀真是她兄长,继续道:“等烟姐儿治好病回来,发现你富得流油,都不必嫁去旁人家吃苦。”
“然后就成事了?”
洛嫣酸溜溜道,“你们趁我不在都混得风生水起,留我一个咸鱼,不公平。”
祝昀熟练地顺毛:“你的学生,哪里能越过你去。是我专程绑、专程请了几位白手起家的富商来打理。”
她被瞧得不好意思,为独苗苗小弟辩解:“长生头脑灵活人也义气,少了他的点子,我今日可收不到这么丰厚的聘礼。”“你既羡慕旁人能成事,且说说看,自己日后想做些什么?”“不知道。”
上一世,她盼着交朋友,盼着被家人宠爱。穿书后,只想躲过剧情,平安地活下来。
洛嫣眼睫低垂,犹如霜打的茄子,“我好没用。”祝昀掰起她的脸定定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