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几件物品被悬浮在空中的魔法阵固定着,其中最显眼的,是一把通体漆黑的剑。
“剑?”我盯着那把剑,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微弱魔力。
“这部分设施,原本的用途是‘人造圣剑制造工厂’——这些被固定的物品,都是当年制造圣剑时留下的半成品或工具。”
圣剑——这个只存在于地球神话传说中的“神器”,我一直以为只是人类的幻想;可在这个魔法能成为现实的世界里,圣剑竟然真的存在。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圣剑这种东西。”我语气里满是感慨。
“是的,但现存的圣剑已经很少了——大部分圣剑都在‘白板战争’中损毁或遗失,如今能找到的,寥寥无几。”
……我完全跟不上节奏了,“白板战争”又是什么?
“抱歉,我实在跟不上这些陌生的名词,你能不能用更通俗的话,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我坦诚道——如果连基本背景都搞不懂,根本没办法理解这座遗迹的意义。
“是臣考虑不周,陛下见谅。”丹尼尔连忙道歉,随即放缓语速,开始从头解释。
“陛下,在遥远的过去,这个世界上曾生活着许多种族,精灵族、矮人族、人族,还有一些如今已经灭绝的种族。”丹尼尔的声音带着回忆的厚重,“当时的魔法文明,远比现在发达得多——各个种族掌握着不同的高阶魔法,依托这份力量,建立起了各自的文明。”
“可这份发达,最终却引发了灾难。各个种族为了争夺魔法资源、抢占文明主导权,发动了一场席卷全球的战争。在我们精灵族的传说中,这场战争被称为‘白板战争’。”
“白板战争?”我重复了一遍这个陌生的名字,心里满是疑惑。
“之所以叫‘白板战争’,是因为这场战争几乎摧毁了一切——”丹尼尔的语气变得沉重,缓缓道出传说中的景象:
——大地塌陷,海水倒灌,原本相连的大陆裂开缝隙;
——天空仿佛被撕裂,无数魔法风暴席卷全球,昼夜颠倒;
——战争结束后的几百年里,大陆板块不断移动,才形成了如今东、中、西三大陆的格局;
——据说,这是这个世界诞生以来,最严重的人为灾难,差点让整个世界走向毁灭。
“那场战争中,所有种族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种群数量减少了超过八成,有些弱小的种族更是直接灭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丹尼尔的声音带着悲痛,“这是一场没有赢家的愚蠢战争,将之前所有种族积累的文明成果,全部付之一炬,让世界重新回到了近乎原始的状态。”
他顿了顿,指了指周围的魔法阵:“而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那个魔法文明鼎盛时期留下的设施——一座专门制造人造圣剑的武器工厂,当年各个种族用来屠杀彼此的‘凶器’。”
这故事太过离奇,太过残酷,我几乎想把它当成荒诞的传说,或是某人的妄想;可眼前的遗迹、那些无法解读的魔法阵,都在无声地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陛下。”丹尼尔很快收敛了情绪,语气恢复平静,“对现在活着的我们来说,纠结于过去的战争没有意义——真正重要的,是眼前的东西。”
说着,老精灵抬手,指向悬浮在魔法阵中的那把漆黑长剑:“问题在于,这些被留下的‘人造圣剑’中,有一把被卡迪纳尔皇帝选中,定为了即位大典专用的‘仪式用剑’——就是这把剑,它拥有极强的魔力,远超普通圣剑。”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那把剑上,只觉得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这把剑通体朴素,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杀意与疯狂,仿佛有无数冤魂被困在其中。它蕴含的魔力庞大到难以想象,可这份力量太过阴冷、太过霸道,完全不符合“仪式用剑”的庄重,更像一件为杀戮而生的“武器”。
说实话,只是远远看着,我就觉得浑身发冷,甚至有些恶心。
“……我不想再看它了,这东西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移开目光,语气里带着几分抗拒。
“任何懂魔法的人,看到这把剑都会有这种感觉,陛下。”丹尼尔语气平淡,“可惜卡迪纳尔皇帝不懂魔法,没能察觉到它的可怕——他只看到了这把剑蕴含的强大力量,觉得用它作为仪式用剑,能彰显皇室的威严,稳定自己的统治,于是便定下了规矩。”
说完,他轻轻抬起手,指尖泛起一丝魔力,触碰了一下剑身上刻着的细小铭文——随着魔力的注入,铭文发出微弱的光芒,清晰地呈现在我们眼前。
“这把人造圣剑,名为‘瓦斯塔特’。”丹尼尔的声音低沉,“它的核心效果,是‘强制周围的人无条件服从持有者的命令’。”
……拜托,这哪里是什么“魔法”,这根本是能扭曲人心的可怕禁忌之力,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当年卡迪纳尔皇帝将它定为仪式用剑时,特意定下了两条规矩。”丹尼尔继续说道,“第一条,这把剑只能在即位大典上使用,典礼结束后,必须立刻送回地下遗迹,任何人不得私自触碰;第二条,除了即将登基的皇帝,其他任